阮棠說:「我看到,好像不止一個。」
張誠倒抽一口氣,本來想說萬源財大氣粗,又覺得長生人不是貨物,很不妥當,於是就沒說。
聞璽說:「這份赤泉是試驗了幾個人弄出來的?」
阮棠說:「好像是三個,一個失敗了,另外兩個幾乎抽乾才有了一份赤泉。」
張誠臉色變換不定,「就沒人反抗?」
阮棠想了想,「我看到的長生人,他們都是睡著的樣子,沒有一個醒著。」
聞璽問:「還有沒有其他的?」
「還有些符籙圖案,和靈器。」
張誠剛才聽著長生不死人的事正覺得腦子有點亂,正好可以緩一下,說:「我拿紙和筆給你,畫出來給我們看看。」
阮棠說好,等紙筆來了後,就依照腦裡想的東西開始畫。
辦公室內寂靜地落針可聞,只有阮棠鼻尖在紙上摩擦的聲音。過了十分鐘左右,她把紙轉向面對聞璽和張誠,「這個出現的次數最多。」
張誠聚精會神,「這好像是個什麼鼎。」
聞璽凝神思考,「可能是有耳的玉瓶。」
阮棠說:「我畫的是符籙。」
張誠:「……」她美術可能是數學老師教的。
他們兩個看著畫都沒說話,氣氛一下陷入莫名的安靜,阮棠追問:「看出什麼了?」先看看張誠,他目光明顯躲閃。她又看向聞璽。
聞璽面不改色地點評,「畫的很後現代抽象派。」
阮棠意識到他們根本沒看出來,把紙拿回來,在這頭又添幾筆,在那頭又刪掉兩根線條。
張誠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聞璽攔住她,「算了,先放著,等回頭再和資料室裡的符籙核對一下看看有沒有相似的。」
張誠不假思索地回答:「肯定沒有。」
阮棠臉立馬就紅了,看著被修改的圖,覺得無處下手,打算再拿白紙重畫。
聞璽說:「算了,素描基礎班讀完也要一年時間。」頓了頓,又補充,「還要看天賦。」
阮棠:「……」
張誠把紙收起來,覺得用畫畫傳達這個途徑基本已經堵死了。
聞璽問阮棠還記不記得其他的。
阮棠皺眉使勁回想,「除了那個符籙,其他都記不太清楚了,畫面太快。要不然再回去摸一下?」
聞璽說:「有這些已經足夠,赤泉影響很強,先封印起來,不要再接觸。」
張誠拿著剛才阮棠畫的那張紙站起來說:「我先去把科研室鎖了。」
等他走了,聞璽看了阮棠一眼,「先去洗洗臉。」
阮棠有些莫名,不過還是聽話地站起來,離開之前,臉正好對著書架上一塊光滑金屬上,她就看見自己鼻子下面掛著兩條鮮紅鼻血,已經凝固了——看著極其滑稽。
剛才她就算就以這個樣子侃侃而談。
阮棠瞪大眼睛,回頭向聞璽看去。
他似乎也注意到她的動作,唇角略彎,似笑非笑。
阮棠心裡彷彿已經有一隻尖叫的浣熊在咆哮,趕緊捂著鼻子奪門而逃,在廁所裡把臉洗乾淨再回辦公室時,她整個人已經有點蔫蔫的。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新的尷尬出來了,舊的尷尬好像就可以混過去。阮棠絕望地閃過這個念頭。
第325章
久城封印「赤泉」的訊息並沒有隱瞞,讓整個風水界都為止震動。不少同行來打聽情況,久城上下口風一致,說赤泉對人的影響很大,且有不確定性危險因素,所以再沒有確定其是否有效的情況下不與使用,暫時封存,期限不定。
很多風水師都表示意外和疑惑,方士之術流傳久遠,在一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