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在酒櫃裡找了一會兒,還真找到一瓶梅酒,給她弄了杯冰的。
阮棠咪了一小口,甜甜的,冰冰的,口感很好。她眯著眼細品了一會兒味道,說:「我酒量不行,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啊。」
嚴昱澤給自己倒的是威士忌,挑眉看她一眼,「要說什麼,就是給你壓壓驚。」
阮棠說:「我就根本沒怕……到今天我才知道長相有多麼重要。」
「多重要?」
「老萬那張臉一看就是老實人,我一點被綁架的感覺都沒有。」
嚴昱澤嗤笑,「綁架體驗感不夠是吧,你這膽子怎麼越來越肥了,阮棠我跟你說,你現在越來越往大老爺們發展了,你要剋制。」
「滾,」阮棠翻了個白眼,「還會不會說話了,你才磨磨唧唧要往娘們發展了呢。」
「說什麼呢。」嚴昱澤伸手在她頭上使勁揉了兩把。
「說的就是你,」阮棠躲開他的手,」回來路上你都沒怎麼說話,現在還一個勁喝酒,這麼一會兒就一杯下去了,你悠著點啊,萬一喝醉了我可扛不動你。現在事情就解決了,給你家搗亂的人也抓到了,你家老爺子還有你伯父身體也好了,還有什麼好煩心的?「
嚴昱澤眯起眼瞥她,沒說話。
阮棠把他手上酒杯搶過來,「嚴昱澤,你到底還說不說了?」
嚴昱澤撫了一下額頭,「你才喝幾口就開始醉了……」
「你再不說我回去睡覺了啊,熬夜容易掉頭髮你知道嗎?」她說著把杯子往吧檯上一放,人就要站起來。
嚴昱澤拉住她的手,「再坐一會兒。」
阮棠盯著他看。
嚴昱澤慢慢開口,「你覺得……周姨和老萬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棠嘆了口氣,「他們看著的確不像壞人。」
周姨很溫柔,第一次在病房裡見面,阮棠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好,這個女人從骨子裡有股溫柔的感覺。而老萬這人,即使把她抓走,也沒真正傷害過她,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們是惡人。
「你也覺得,有可能幾十年前,是我們家奪了他家的運勢?」
阮棠說:」我可沒這麼說過。「
嚴昱澤皺眉。
阮棠繼續說:」你家兩個人病倒,差點因為中風一直癱瘓,這些都是事實,周姨和老萬再不像壞人,但對你家做的這些事都是壞事。這次是因為你看破並且解決了,如果沒解決呢,你的家人逐一病倒,運勢漸漸被人奪走,萬一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像今天這樣,來懷疑幾十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嗎?「
嚴昱澤拿回酒杯,又倒滿一杯。
阮棠說:「剛才你找到我和老萬的時候說什麼,這個世界是科技的世界,方士術法確實很神奇,但是仔細想想,科技更神奇,做到了過去連術法都無法做到的很多事情……」
「慢著慢著,」嚴昱澤打斷她,「你是不是歪樓了,怎麼變成談科技了,」
阮棠瞪他一眼,「好好聽我說,我的意思是,方士術法不能達成所有的一切,就像你家,可能運勢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你家祖上的努力,你家老爺子還有你伯父你爸,他們的共同努力,才能讓家裡變得更好,這些努力不能因為方士的作為就全部抹殺。」
嚴昱澤微怔,「……你還挺會說的。」
阮棠拍著胸脯,「那當然了,你就只會抬槓,而我,」她又用力拍兩下,「還會灌雞湯。」
嚴昱澤噗的一下差點把剛喝的酒噴出來。
事實證明,阮棠的酒量真的很差,梅酒喝著甜滋滋和果汁差不多,其實也有後勁,等酒勁湧上來,她就開始漸漸話多,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還真如她說的,雞湯十分拿手。
「嚴昱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