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對方眼中那種隱隱的失望。雖然有些不明白,但剛才男子從激動到失望的整個過程中,面部的表情卻是一直沒任何變化。
若不是這人隱藏本意的工夫已經練到了家,那就說明,公孫殤眉角一挑,這人臉上戴著面具。既然已經知道武林的存在,那傳說中的人皮面具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而且就現在的公孫殤而言,不管什麼事或物都不該完全的相信或者否定。
“呵呵,我也是冷若霜的大學同學。”公孫殤一臉的微笑,心想還是在二老心中留個好的第一印象比較好,開口甜甜叫道,“冷叔叔,阿姨你們好。”
冷曉峰明顯一愣。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禮節性的衝公孫殤點了點頭。不過在他身旁的妻子卻沒什麼反應。扭頭一看,原來竟是呆住了。
“你就是公孫殤?”冷若霜的媽媽一臉不相信地望著公孫殤,搞得後者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公孫殤尷尬地點了點頭,順帶打量著身前的女子。正如慕容志所說的,冷若霜兩母女的確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如果眼前的女人把頭髮放下來,再穿套年輕點的衣服,那和冷若霜完全沒有多大區別。不過就感覺看來,的確還是要成熟得多。
“怎麼了,玲玲?你認識這小兄弟?”冷曉峰輕輕拉了把自己的妻子,一是提醒她失態了同時他自己心中也感到奇怪。
“哦,沒什麼。”趙玲(不用解釋了吧,當然是公孫殤未來岳母的名字)溫婉地一笑,對冷曉峰道,“我只是聽霜兒說過,她同學裡有個公孫殤平時很照顧她的。還說有機會要謝謝他。”
公孫殤眼皮沒由來地一跳,冷若霜怎麼可能這麼說?!看著趙玲眼神複雜地望著自己,慌忙主動和對方告別,拉著慕容志向下一家而去。
在唐門的的人群裡,坐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家族的長輩級人物。而且那個元嬰期的高手也不像冷家的那位那麼低調,直接大搖大擺地做在第一排,和幾老頭東一句西一句地閒聊著。
慕容志幾人由於兩家關係非同一般,自然是表現得更加禮貌。慕容可這丫頭更是直接粘上了一老頭,嘴裡甜甜地叫著外公,接下來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敲詐。終於在老頭臉色一變再變之下,答應了慕容可一系列要求後,這丫頭終於知趣地停了下來。
“對了外公,怎麼沒看到小舅舅啊。他沒來嗎?”慕容可皺著眉頭,忿忿道,“他不是答應了這次我回來後送東西給我的嗎?是不是想說話不算數啊!”
“怎麼會啊!”老頭呵呵笑著,很樂意把這惡魔似的外孫女引到一旁,隨意往身後一指,“他不是在那兒嗎?”
“哪有?!”慕容可眉頭一皺。
老頭慌忙回頭,眉頭接連挑動著,伸腿向著桌面下就是一腳。
“哎呀!”一聲輕叫從桌子下面傳出,接著公孫殤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從一張空椅子上冒了出來。
“你做什麼啊,老頭子。”唐敖怏怏地望著老頭,打著呵欠慵懶地說道,“不是說過有事叫大哥嗎,你不知道昨天忙公司的事我一夜沒睡嗎?現在還得出席這個什麼婚——婚,前輩,你果然來了!”
唐敖一見到公孫殤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剛才還滿是睏意的雙眼現在竟散發著兩道精光。他本來就不打算出席端木澤的婚禮,但一想到公孫殤與可能會和慕容家的人一起來,也就勉強跟來了。
“渾小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老頭見唐敖一醒過來就亂拉關係,趕緊斥責著要他清醒清醒。
“對了,前輩。上次你送我的那寶貝有問題啊。有時間幫我看看吧。”唐敖卻毫不在意自己老爸的斥責,直接奔到公孫殤面前,“那個東西我不知怎麼的一直用不了啊。”就現在而言,在他心中只有公孫殤以及那件玄鐵戰鎧,別的什麼的,全靠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