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不忍見陸寒那頹廢的模樣,化作黑霧重新回到了陸寒的身體之中。
陸寒的心在發顫。
心疼的感覺,從聽到楚琪兒那一番話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未停歇。
陸寒的腦海中,如電影一般掠過一段段動人的畫面。
那一襲白衣,恍若碧落凡塵的絕美。
在涼亭之中,跟自己談天說地的溫馨。
雪花漫舞時,與自己相擁在雪地之中。
……
走著,走著……
陸寒滿頭的黑髮,竟然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白髮。
……
宗門山頂廣場上的玄青山,當上方平臺上的眾人,都回到了長明殿中後,便是悄然離開隊伍,向山下掠了去。
他要告訴陸寒他心中所想。
他覺得,楚琪兒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當初在遺蹟,他很清楚的看到楚琪兒眼中的愧疚和傷心之色,那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
當陸寒走到山腳時,滿頭的黑髮盡變白髮。
山門的冥宗護衛們,見到模樣大變的陸寒,都是有些傻眼。
這是受了多大的打擊?
怎麼看上去這麼頹廢?
他這一頭白髮是怎麼弄得?
雖然好奇,可也沒人敢問,只得放任陸寒離去。
出了宗門山。
陸寒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便是突然停下腳步,仰頭大吼了一聲後,玄步施展開來,瘋了似的向前方跑了去。
一朵黑紫色蓮花在其腳邊迅速成型。
緩緩旋轉,時開時合。
而陸寒便是身處在蓮花的中心。
這便是吞噬了異蓮後,在施展玄步和通常的不同點之一。
那速度飛快!
恍若穿越空間,在不斷瞬移。
暗處。
以身著紫衣的老者,拼了命的追卻還是被落下了很遠的距離……
這人便是敖信。
在雲朝帝國的時候,陸寒叫他隨便逛逛不用總貼身隨著。
他以為這是陸寒不習慣,於是只好改成了暗中保護。
在進入冥宗宗門山的時候,以他的實力,看門的那些護衛自然是不會發現他的,可他很清楚,冥宗那些強者,在他一踏入宗門山的時候,便有人盯上了他。
若是他當初會做些對冥宗不利的行為的話,絕對會被迅速群起攻之。
不知多久,已經掠出了幾百裡。
就當陸寒越跑越遠,敖信拼了老命也要跟不上的時候,陸寒卻是忽然停下了身子。
他站在原地,左手狠狠的抓著胸口,重重的喘息著。
心中的疼感已經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疼的十指都是在此刻沒了感覺。
黑珠子中的夜辰,悠悠自嘆:“唉,情傷難愈啊……”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停息了許久,陸寒的腦海間,不禁想起了納蘭‘性’德所作的,木蘭詞中一句詩詞,和他如今的境遇有些符合,於是便輕輕呢喃了出來。
“好詞!”
陸寒話音方落,一道沉穩的男聲忽然在陸寒前方響起。
陸寒抬頭一看,只見在他身前兩米處有一個男子,懸空而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人生若只如初見……”男子眼中泛著些許的讚賞之意,輕輕呢喃了這麼一句,恍若在品味。
話落後,他輕輕鼓了鼓手掌,“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文采卻是頗高嘛。”
這時,敖信飛速掠了過來,站在陸寒的身旁,一臉警惕的盯著前方那人。
他心中有些忐忑,因為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