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到的某人明顯不開心,扭著臉避開他的手,聲音還帶著昨晚的沙啞,“我累,我困,我痛,我不舒服,我不吃……”
伊伊覺得自己現在的感覺,就像大學的時候跑了十萬米的馬拉松一樣,渾身沒有一根骨頭沒一處地方不痛,酸得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某個地方更是又酸又麻而火辣辣地痛著。天都亮的時候他才放她睡覺,她困得眼皮彷彿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他還囉嗦地說個不停。她扯了被子連頭捂住,根本不想理他。
整個被子被她扯到身上,顧墨痕看著光溜溜的自己,嘴角抽了抽,他背上被她意識迷亂的時候抓的抓痕也火辣辣的痛,肩膀被她咬的齒痕紅紅小小的一圈,現在都沒消呢。
怎麼她就這麼嫌棄他?不吃飯怎麼行呢?伸手將她從被子裡面剝出來,伊伊困得已經不想跟他拉鋸戰了,閉著眼睛始終不想動。
“乖乖地,起床吃飯,吃完再睡……”他湊到她耳邊喊她。
被人打斷睡眠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她把他的臉推開,捂住耳朵,“顧墨痕,你怎麼沒完沒了的像個老頭子一樣囉嗦?”
老頭子?老?他想到了上次醫院那個不長眼睛的護士,說他是她爸爸!臉瞬間烏雲密佈,又黑了!
見她沒心沒睡似乎又要睡著了,他翻身覆到她身上,張嘴就吻住她的雙唇,氣勢洶洶地吸取了她嘴裡所有的空氣,成功地在她呼吸困難的時候把人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湊到她耳邊咬了咬她鮮嫩可口的耳朵,火熱的呼吸噴到她耳朵了,感受到她微微的瑟縮,他才滿意的問她:“我是老頭子?老頭子能讓你暈過去好幾次?”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愛計較!而且,大白天的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伊伊此時已經清醒,兩人嚴絲密縫的貼著,他那麼高大那麼重,放任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胸悶得喘不過氣,伸手就推他,不過經過昨晚,被他慘無人道地摧殘了一番,她很快就摸索出了一些門道,撒嬌地摟著她的脖子,開始轉移話題,“我腰痠,你給我揉揉!”
軟語含嬌,水眸明媚動人,軟軟地喊他,讓他感覺自己心都要融化了。明明知道都是套路,他也心甘情願地被套路。手不聽指揮大腦指揮先一步落在她腰上,在她腰間力道正好的揉著,她舒服地躺在懷了,享受著顧總五星級的服務。
“腿也酸……”她舒服地閉著眼睛,指使他為她服務,心裡對這個方法很滿意,暗自覺得以後要經常使用。
其實,哪有什麼方法能讓男人心甘情願地受你趨勢,不過是因為他愛你罷了。
都是昨晚做的孽,顧墨痕很認命地開始給她放鬆雙腿的肌肉,只是這對於一個剛剛起床的男人來說,絕逼是非人的折磨。等他按得差不多的時候,見她舒服得直哼哼,輕聲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
伊伊享受得整個人都放空了,下意識就回答,“還有裡側一點點……”
等他手指按到她指的地方時,她渾身一僵,睜開眼睛,下意識夾緊雙腿,兩聲道:“沒有了,沒有了!”
他指節分明的手存在感那麼強烈,她顯然也察覺到了,以為自己分開腿他就會收手,想來還是太天真了。
“好像腫了……”他蹙眉,臉上的表情很是正經自然,彷彿他們談論的是天氣而不是那麼邪惡的話題。只是幽深得黑眸伸出那點點的火苗,暴露了他此時的想法。
人體神經組織細胞換新的週期大約為6—7年,對於昨晚的事情依舊記憶深刻敏感,她躲避著他的手,拒絕回答那麼不正經的問題。
“我餓了……”
“昨晚沒吃飽?”
“不是,我是真餓了……”
“嗯,馬上就餵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