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定,當下將眼睛一稜,示意他將話說完,那人才又接著說道:“千戶長還說,既然是他出面認輸,請允許只他一人額頭懸狐尾以示戰敗,不知……不知你可同意?”
蕭雲一心全在想著成蘭陵有否認出自己一事上,坐下後卻又不敢轉頭去看她的神情。此時見說話那高瘦漢子面色激憤,心知是被巴傑貢逼著說出這番服輸的言語,心裡卻是不甘。按照吐蕃人的習俗,但凡臨陣敗北之人會被面上懸掛狐尾以示其人膽小無能,對吐蕃男人來說算得極大的懲罰。他見巴傑貢主動認輸,已覺此人與往日曾打過交道的吐蕃人大為不同。剛才此人還不計生死欲同高尚生死決鬥,此時明知手下無人可是對手,為了不使手下人受辱,寧願自己認輸,倒令蕭雲對他好感大增。
蕭雲忍住翻湧的血氣,輕聲說道:“人又不是死的,會象那塊大石頭躺在那裡動也不動任人揮刀亂砍麼?哈哈哈,不若大家各自施展一套功夫給國王喝酒助興便是,也用不著比來比去耽誤大家的酒興,如此便也不用分什麼勝負了。”他對還一直站在場中的高尚說道:“督騎校尉郎,你覺得這提議可好?”
高尚古怪一笑,自然知道蕭雲礙於身分不能直接向漢盤陀國王提議,因此將這問題轉到自己頭上。他四下掃了兩眼,轉身對國王說道:“國王覺得這提議可好?”
漢盤陀國王正要答話,卻見成蘭陵身旁那名豔麗女子突然長身出席,持劍走到場中對蕭雲道:“你說得對,人又不是石頭,自然不會站著不動等你來砍。這場比武本是我叫父王安排來助興的,你剛才那一刀也算有些力氣,就由我來與你一戰吧。”她說話盛氣凌人,神情卻又毫不做作,似乎在她眼中蕭雲剛才顯露的刀法算不上高深。
蕭雲見她與成蘭陵神情親密,心下頗有好感,聞言也不動怒,笑道:“姑娘劍法高強,在下不是對手。”
那女子長劍一挑,指著蕭雲的鼻尖正要說話,就聽漢盤陀國王喝止道:“研兒退開,你不是這位軍士的對手。”那女子聞言還待爭辯,又聽那國王說道:“本王許久不曾動過刀劍,今日見這位大唐勇士刀法犀利,不免有些手癢,不如讓本王親自來會會安西軍中的高手。”
蕭雲連忙起身施禮道:“國王言重了,在下只不過一介武夫而已,哪裡敢驚動國王親自考較。”頓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用眼角去瞟高尚,卻見他嘻嘻笑著走回坐位,舉起一杯酒來仰頭喝乾,似乎全然不關他的事。
漢盤陀國王道:“你不必害怕,本王繼位之前,也曾對此道用過心思……”,話說到此處面色忽然一黯,轉而悵然笑道:“你們出使不就為著要我歸附唐朝麼?嘿嘿,你要是能勝了我手中之劍,我便應允歸附如何?”
在場眾人聞言都是大驚,蕭雲目瞪口呆茫然站立,巴傑貢聽完那高瘦漢子轉譯後神情複雜不吭一聲,高尚霍然驚起獅口一張便欲說話,但卻硬生生忍住冒到嘴邊的話語。
那叫做研兒的豔麗女子輕移蓮步奔至漢盤陀國王身旁,拉著他的衣袖急切道:“爹爹,你做什麼?”
漢盤陀國王柔聲說道:“你不相信你爹麼?”那叫做研兒的女子欲言又止,神情瞬間數變。
蕭雲只覺此間遭遇到的事都怪異莫測,聽那女子不稱“父王”而是稱“爹”,更是令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怪事。
那漢盤陀國王伸手拿過女兒手中的長劍走到場中,對蕭雲說道:“你這刀法共有八招吧?前五招都已被我所破,你直接使出後三招來勝我手中之劍吧!”
蕭雲哭笑不得,抱拳說道:“在下僅只初習了前兩招而已,不敢在國王面前獻醜。”
漢盤陀國王詫異道:“你只學了兩招麼?可我見你這招‘狂刀’氣勢十足,原以為你習練多年了哩?”頓時悵然若失。
蕭雲暗想:“這國王如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