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今後你便是天都派的半個掌教,過了今曰,希望你和素兒夫妻一心,共同打理本派事務。”那少年聞言一驚,奇道:“岳父大人,你你不做掌教了麼。”
杜少陵回頭一笑,眼中忽然露出慈愛的神色,淡淡的道:“什麼掌教,都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可笑世人庸庸碌碌,整曰價為了權勢名位爭鬥不休,到頭來不過黃土一抔,一堆枯骨罷了,真真可笑。”言罷,大袖飄飄,徑往來路去了,不一時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少年目送著杜少陵的身影漸漸遠去,忽然間只覺心中一酸,跪了下來,朝著杜少陵遠去的方向“咚咚咚”磕了八個響頭,起身去了。
待他回到廂房,早有婢女傳下話來,請新姑爺及眾位賓客入席,那少年聽了,心知素問計策已然奏效,於是領了一行二十七人,浩浩蕩蕩的向主殿行去,眾人在房中坐了一天,無不憋得很了,這時出了廂房,各個如同脫了囚籠的鳥兒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那少年也不出聲喝止,任由諸人高聲談笑,心中驀地裡浮起一絲悲憫。
行不多久,便到了一座大殿之外,抬頭一看,只見那主殿約有數十丈高,白玉為底,貓眼為面,裝修得十分奢侈豪華,殿門的橫樑上,懸掛了一塊紅玉匾額,嵌了“鳳儀殿”三個黃金大字,光是這麼一塊匾額,便已價值鉅萬,珍貴無比。
入得殿來,滿眼皆是雕樑畫壁,碧瓦飛甍,比起外間,更不知華麗了多少倍,眾苗人山居清苦,平時連大錢也洠Ъ��父觶�饈幣患�縊咕跋螅�薏徽糯罅絲諍喜宦�恚�揮心巧倌甌樟慫�郟�亢斂晃����
過不多時,兩名宮裝侍女走了進來,一捧金鐘,一端玉謦,“叮叮咚咚”在殿中敲了起來,奏的是一首迎賓曲,眾苗人雖然粗鄙無文,對音律更是一竅不通,但金玉相擊,倒也頗為清脆悅耳,於是無不歡喜。
忽然之間,殿外鐘鼓之聲大作,一名青衣漢子從門外走來,朗聲說道:“尊主駕到。”眾人一聽,無不心頭一震,就連原本一心觀看珠寶之人,這時也都紛紛回過神來,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的向門口望了過去。
鐘聲漸止,門口走進數十名高高矮矮的男女來,這些人有老有少,有俊有醜,進了大廳,俱都彎腰向眾人行禮,那少年站起身來,抱拳還禮,眾苗人也學著他的模樣,抱拳為禮,行禮已罷,那些人卻不就坐,反而散了開來,按長幼次序分站四排,立在當地一言不發,那少年見狀,點了點頭,道:“怪不得天都明河籍籍無名,卻能將十萬大山製得服服帖帖,其中果然有些門道,這些人進退有序,秩序井然,一看便知久經鍛鍊,苗家寨的那群烏合之眾,比他們可差得遠了。”
正思忖間,忽見左首一人走出佇列,縱聲叫道:“恭迎尊主。”言罷,只見杜少陵一身白衣,大踏步當先入內,在他身後,一名紅衣女子昂首入內,除了素問還能有誰。
眾人一見這父女二人,只覺父親固然俊極,那做女兒的更加清麗脫俗,豔光照人,一見之下,無不自慚形穢,紛紛低下頭來,不敢與二人目光相觸,其中更有人想:“天都派尊主好大的名頭,想不到竟是如此俊秀的一個人兒,就連她的女兒,也是世間難得的絕色哩。”
群相訝異之間,忽聽杜少陵微微一笑,說道:“今曰小女帶同小婿,從上清宮學成歸來,本座心中十分歡喜,遂設下此宴,以請諸位,我天都派創立至今,一直仰仗諸位鎮守,所受恩德,難以言說,倉促間諸物未曾齊備,款持未周,各位見諒,請坐,請坐。”眾人聽了,紛紛起身相謝,就連那些已經坐下的,這時也都起身還禮。
眾人落座已罷,杜少陵才在西側下首主位的一張桌旁坐下,過不多時,早有執事人等上來斟酒,跟著端上菜餚,眾人眼望席中,但見每人桌上各有十二碗主菜,八色配餚,雞、肉、魚、蝦樣樣俱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