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處滾滾紅塵,並且沒有出家為尼的念頭,無法對他的問話作出和氣的回應,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連帶著刺傷:“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太閒就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更好的創作你的音樂,怎麼演好戲,別多管閒事!”
“所以,你真和馮振陽在一起了?”趙一承彷彿感到不可置信,繼而十分惱火且著急道:“沈佳瑛,你是瘋了麼?馮振陽是什麼家世,你又是什麼家世?我說你有沒有點兒腦子,你以為豪門是那麼好嫁的?”
他惱火,我更惱火,當初我愛他愛的至深,他非得一腳給我踢開,就像踢足球那樣一腳就給我踹到球場外去了。如今我終於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他又非得管個沒完沒了。由此我得出一個結論,他趙一承犯賤!
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絲毫不留情情面:“豪門好不好嫁我自己心裡有數,用不著你多管,趙一承,你要真還念及曾經共患難的情分,就別再多管閒事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至於離婚之後還能做朋友這話放在別人身上也許可行,但放在你我身上只會是個笑話。你如今和誰在一起,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我的事情,也請你不要再摻和,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了!”
“沈佳瑛!”我將將要掛,趙一承立即發出馬景濤式咆哮,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緘默半刻,冷靜些許,低沉的聲音略有急灼:“你和誰在一起都行,除了馮振陽。”
我實在無法理解趙一承的想法,當初他說我和馮振陽在一起了,他就不會再糾纏,如今又說什麼,我跟誰在一起都不能和馮振陽在一起。我忍不住發出冷笑:“趙一承,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兒,行了,就這樣吧……”
我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索性掛了電話,直接拉黑,他要是樂意厚著臉皮換個號碼繼續多管閒事,我也不介意繼續拉黑,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一承一次次的打電話過來,我的確是一次次的將他拉黑。後來我想,我是不是錯了,如果當初願意多聽他說一句,也許我就不會那麼的痛。可惜,他曾經傷我至深,以至於我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存在質疑。無論他說什麼,在我聽來都是充滿敵意,甚至是莫名其妙的。
於是我被他一個電話打來,擾得滿腹怒火,再也睡不著。便起床洗漱,想趁著今天不拍戲出去走走。待會兒買點兒吃的去片場看看,馮振陽今天上午還得拍戲,昨天也不知道幾點才回到酒店的,又或者沒回酒店,指不定與他五叔同床共枕,好基友好麗友好不快活……
下午去片場時候,唐小美也跟我一塊兒去了,容芳說什麼也不讓我一個人去,她總擔心我會惹禍,亦或是被記者圍堵,所以老讓唐小美跟著我。我不喜歡被人跟著,比起如今的生活,我其實更懷念高中時代的自由自在。
至少那個時候,我喜歡誰就喜歡誰,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須太顧忌別人的眼光。比起一直關在鳥籠中的金絲雀,我更願意做一隻飛躍在樹林深處,四處覓食的麻雀。
覓食之後,我提著食物去了片場,樂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分食物,留了馮振陽那一份,想給我,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他的影子,也不好問別人,乾脆直接聯絡他。
“佳瑛姐……佳瑛姐……”我正準備給馮振陽打電話,卻見馮振陽的助理急急而來,氣虛喘喘。
我左顧右盼,裝作十分隨意的問他:“冬景,馮振陽呢?”
那雙細小的眼睛賊兮兮的看了看周圍,眼見附近沒有幾個人,壓低了嗓音,眉頭緊皺:“振陽哥不見了,手機也不通,今天就沒來片場,導演沒辦法,只好先拍別人的戲。”
“什麼?不見了?”我心中一驚,滿腹困惑:“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鄭冬景急得都快哭了:“其實,振陽哥從昨晚就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