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
眼神對上,停了一秒,夏嶼念爬過去,跪坐到傅時琤身前,傅時琤仍倚著床頭,淡定看著他。
夏嶼念欺身往前,雙手撐在傅時琤肩上,低頭,目光在他臉上逡巡。
夏嶼念:「學長。」
傅時琤:「嗯?」
「你嘴唇又好乾。」
夏嶼念帶笑的聲音落到傅時琤唇上,緩緩幫他舔濕,舌尖探進去。
他跪坐在傅時琤身上,姿勢有些彆扭地和傅時琤接了一個吻。
幾分鐘後,傅時琤忽然抱著人翻身壓下,夏嶼念後背撞在床板上砰一聲響,傅時琤鉗著他下巴,壓下蠻狠深吻。
最後夏嶼念先撇開臉,低喘著氣:「你的床會不會塌掉啊?」
傅時琤在他耳邊笑了一陣,將人放開。
他今晚沒打算再做什麼。
「睡吧,晚安。」
夏嶼念舔了一下嘴唇,偏過頭注意到牆角貼的便箋紙,是他第一次給傅時琤買奶茶時手寫的那張。
晃了一眼,他裝作沒看到。
傅時琤關掉夜燈,將他攬入懷,身體緊貼,一起闔眼。
之後兩週考試周,他倆基本每天都有考試,考完就去五樓那間教室接著自習,夜晚再一起去校外吃頓宵夜,然後各自回去。
陸微澤也老實了,沒再打遊戲,臨時抱佛腳地開始看書備考,傅時琤和他只有晚上回寢那會兒會碰面,陸微澤總有些欲言又止,但他不說,傅時琤也不說,勉強維持著表面平靜。
傅時琤考完最後一門是十三號早上,夏嶼念下午還有一個考試,他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中午傅時琤先回家去了一趟。
他爸過幾天要做手術,是他爸自己選的,腦子裡的瘤子雖然是良性,但位置長得很不好,手術風險高,醫生原本提議保守治療,傅父受不了病痛折磨,還是想開刀,為防萬一,要先立遺囑交代後事。
傅時琤回來得晚,家裡一大堆人,幾年沒見過的親戚都來了,還有他爸公司幾個資深元老,正吵得不可開交。
傅父陰著臉拄著柺杖坐在沙發裡,神色十分難看。
傅時琿他媽正在快速說著什麼,語氣尖銳吵得人耳膜疼,傅時琤聽了一陣略微意外,他爸竟然想把公司賣了,傅時琿他媽當然不同意,所以叫了這麼多人來勸他爸。
名為勸,實則是逼著他爸打消念頭。
一時半會的估計也吵不出結果,傅時琤聽著心煩,走出別墅去了後頭花園裡透口氣。
站了沒五分鐘,身後響起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傅時琤不想搭理。
傅時琿一聲哂:「你爸臨到死了果然還是向著你這個親兒子,你不肯去公司,他寧願賣了也不肯便宜別人。」
傅時琤冷淡說:「裡頭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勸,你急什麼。」
「傅時琤,」傅時琿叫他,「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無所謂啊?這是你的東西嗎?這公司本來就有我爸的份,是你爸用卑鄙手段搶了他的東西,還逼死了他。」
傅時琤皺眉:「與我無關,你要討債不如找你媽,她也有份。」
他沒再理傅時琿,低頭看了眼手機,夏嶼念發微信訊息來,說一會兒就考試了,問他晚上吃什麼。
傅時琤:「你選。」
傅時琤:「我回家了,一會兒市中心見,五點半左右。」
傅時琿沉了臉,乾站了片刻,轉身進去。
傅時琤又在外面站了大半個小時,有人急匆匆地出來喊他,說他爸又暈倒了。
被氣暈的。
折騰到醫院已經快五點,傅父被送急救,一堆人守在門口還在吵吵囔囔沒個停,傅時琤煩不勝煩,去外頭樓道里給夏嶼念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