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緩過這陣疼,沒了人阻攔,他大步走向海棠。方是國方才還柔情蜜意滿是溫柔的眼神一變,站起來,把沒有血緣的表妹拉到身後護著。
飯店經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兩位方家公子,一位容家大少,這要是隨便哪個出了半點差池,他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顧明珠眼看這樣下去就要出事,挺身而出,大聲的呵斥那幾個畏首畏尾的保安拉住延,她自己快步的走進房間裡,把海棠拉到一邊,急切的問:“怎麼回事?”
海棠低著頭擦眼淚,吸吸鼻子,“沒事。”
顧明珠恨的牙癢癢,“你!趙海棠我告訴你,你沒有幾個七年去揮霍去逃避的!最好是面對現實!”
海棠咬牙,倔強的別開臉,卻意外的對上保安堆裡,延赤怒而傷絕的眼神,她的心裡重重的一震。
女人在愛情裡都是透明的,海棠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顧明珠馬上清楚她的心是給了誰了。丟下海棠和延隔空相望,她向方是國走去。
方是國此時看似平靜,其實心裡滋味複雜難明。家裡人都瞞著他海棠的訊息,以至於他今天才知道她回來了。
他彷彿回到了最是熱血輕狂的年紀,一路狂奔而來,一顆心因為一個人,歡喜的懸浮到半空裡,急切的想相見,想擁抱,想永世不再分離。
可當他顫著手推開那扇不知為何虛掩著的房門,卻看見:他自小捧在手心珍愛直至動情的寶貝,被那個雜交品種託著臀按在牆上……吻著。她纖長的腿刺眼的纏在男人健壯的腰上,盤緊,盤緊……
那時房間裡安靜著,靜到方是國甚至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還有讓他心跳失控的,刺耳的曖昧低哼和口水滋濡聲。
那些,把他的理智一下子給蒸發掉了。
大鬧一場過後,現在他清醒了些。顧明珠對他說的話意思很明顯,方家正是處於風口浪尖之際,再得罪一個容磊,這場仗就更難打了。
“你去拉方非池,我拉住容磊!快!”那邊兩人又互毆了好幾拳,顧明珠著急了。方是國放下手裡的毛巾,站起來上前拉架。
方非池一貫極為敬重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見他過來拉,他手腳裡不免緩了一緩。顧明珠就抓住這短暫的一秒時機,奮不顧身的撲過去,容磊和方非池都怕誤傷了她,齊齊停手。
顧明珠緊緊抱著容磊的腰,貼在他胸前,一動不動,直到他呼吸平穩下來,熱血冷靜下去。她的手輕輕在他背上划著,一下一下的安撫。
容磊的胸膛隨著喘氣頻繁的起伏,眼神卻沉而平。掛在自己胸口的女人微微顫抖著,她那種無聲而直接的宣誓,讓他此刻能夠用平靜的眼神,看向對面的方非池。
方非池也是劇烈的喘著,眼睛卻是肆無忌憚的盯著容磊懷裡女人的背看。他額前微長的劉海被汗水打溼,碎碎的遮在了眼睛上,更顯得他臉色灰敗。
容磊此刻的眼神像是有形的,方非池覺得心口悶悶的痛。
“我們談談吧。”方是國熱血過後,他又變回了那個儒雅沉默的翩翩公子。把弟弟拉到一邊,他走到延面前,很冷靜的對延說。
延的中文很一般,容磊把顧明珠放下,走到他身邊低聲向他翻譯。延也不是隻知道逞兇鬥狠的凡夫俗子,聽了容磊的翻譯的話,他冷笑,“Fine!”
見方非池好像沒有先走的意思,容磊擔心延待會兒在他們兄弟兩個手裡吃虧,於是囑咐顧明珠先回去,他自己跟過去看看情況。
雖然也是不放心,不過這種場面確實不適合女人參加。顧明珠再三囑咐容磊不可以再動手,放走了他。
晚上,容易一直在等容磊回來給他們共同建造出來的鐵塔模型封頂,等到很晚容磊都沒回來,小傢伙越來越不高興,洗澡時賭氣般弄的衛生間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