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和脈動感,他這狀況,分明是同夢魘毒發前的徵兆一模一樣!
“不應該啊……”她小聲自語道,明明是解毒時候是按著步驟來的,療效的確顯著,那白絹上的毒方也不像是會出錯,是哪裡出了婁子,怎麼會導致復發?
“殿下,在密宅時候,每天晚上您都有用藥油按摩吧?”起初還有她監督,到了後來便是阿生接管了。
“嗯。”
“那早上呢,都有用藥汁梳洗頭髮吧?”這個起初也是她親力親為,到了後來就變成李泰自己動手了,想來想去,可能就是在這兩點上出了差錯。
果不其然,李泰沉默了片刻,道:“是落了一次。”
遺玉臉一黑,忍住突然冒出來的火氣,問道:“何時?”
“殿下,請您告訴我是什麼時候,我好判斷該如何補救。”解夢魘雖沒什麼危險,卻很麻煩,若是在痊癒之前有間斷,那便有復發的可能,若是這間斷的一次,是在治療快結束的時候,那還好補救,最怕就是一開始或是半中央掉了鏈子。
李泰察覺到她口氣不善,總算是配合地答道:“是十月初一那天早十月初一,剛好是一開始治療的時候!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見他說起過。
“你——”遺玉一咬牙,正待發火,到嘴邊的話語卻生生卡住,十月初一……”
正是從那天起,她便沒再為李秦梳洗,只因為前一天晚上,密宅遭到夜襲,耗神過度,她在昏迷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衝著知情不報的盧智大發了一通脾氣,哭著睡到下午,聽聞之前外出辦事的阿生是近中午回來的,才讓盧智去詢問李泰早上是否有上過藥,當時盧智回來,是告訴她,李泰自己洗過了,許是因為經歷了一場噩夢,她當時並沒心思多想。
“您、您不是說,您自已洗過了嗎?”遺玉問完,才發現這個問題是有多蠢。
那個恐怖的血夜在她記憶中依然清晰無比,卻比不過那個溫暖且讓人感到安全的懷抱,比不過那人赤手為她擋劍的畫面。
那天她在醒來後,還有問過他為何要幫她擋劍,還記得他那句“不知道”,卻會蠢地忘記他受傷的手,怎麼自己洗。
李泰側著頭,抬眼看著她眼底的自責,青碧色的眸光閃了閃,明知她在想些什麼,再開口,卻沒半句安慰的話,而是答了她那個“蠢”問題。
“那時有傷,遇水手會疼。阿生回來的晚,本王不喜外人碰,以為少上一次也沒有差,便作罷了。”
話說完,他耳朵輕抖了一下,瞥了一眼窗外,快速地眯了下眼晴。
遺玉聽了他這不鹹不淡的應話,一半自責當即換成了牙癢,不能自己洗便罷了,那不喜歡讓人碰的原因,就太任性了吧!
這是說起來,他們兩個都有錯,可理智上這麼認為,感情上,她還是自責更多一些,哪怕不願再和他攪合,也不能放著他不管。
“您讓人儘快重新準備一批藥材吧,我會再配一個月的分量出來,這次您可要記住,一次都不能落下。”遺玉語氣不好地交待道,見他 “乖乖”地點頭,火氣才小了些。
一個月的分量是有些多,不過對於中過夢魘的人來說,這解藥沒什麼毒性,多用沒壞處就是了。
說完了這樁,因為屋裡暖和,又穿的厚實,遺玉有些悶熱,報著趕緊說完走人的念頭,她沒多拐彎,便直接問了下一樁: “您上次在大理寺外面同我說過,要我不要將得了姚不治東西的事情告訴別人,我想知道,那東西,那個紅莊是不是急著要?”
李泰不意外她會問及那錦繡毒卷的事,餘光又瞟了一眼對面緊閉的窗子,道:“本王待會兒還有事,明日是沐休,你下午到天靄閣來。
遺玉也沒想著讓他輕易開口解疑,見他願意說,便沒多糾纏,應下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