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等到這一吻結束,她腦子空空地依她胸前喘氣,甚至連剛才在氣什麼都記不清楚。
“方才摔疼了麼?”
“嗯。”答完話,還在隱隱作痛的小屁股上便多了一隻手,被揉了兩下,她才回過神,忿聲質問,“你幹什麼?”
“不是摔疼了麼,我給你揉揉。”李泰一臉談定地吃著豆腐,倒讓她覺得是自己在大驚小怪了。
過了一小會兒,感覺臀上那隻來回遊移的大手沒半點離開的意思,遺玉才紅著臉將他按住,“不疼了,你別揉了。”
李泰眼神閃了閃,慢條斯理地把手收了回來,又問了一開始那句話,“晚膳想吃什麼?”
遺玉扭頭看一眼窗外昏暗的夜色,不高興了,回頭瞪著李泰,合著收了她的情信,又說了半天廢話,還是不打算帶她出去是吧。
李泰這會兒腦子靈光.一下想起來剛才就是這句招惹了她炸毛,又見她眼神不善,立刻改口道:“揚州城中小吃頗多,你若不想吃正餐,空著肚子咱們可在外面用。”
原來是這個意思,既然是一場誤會,遺玉也不好拿喬,又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帶她出門去玩,當即就有了笑臉,眨巴眨巴眼睛,確認道:“你要同我去遊夜河麼?”
李泰託著她腰將她從膝上抱起來,讓她在面前站好,手指拉好她歪掉的披帛,又扶正她扭跑的簪子。
“去取衣物給我更衣。”
遺玉心裡一下子樂開了花,又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從他輕輕扯子下嘴角,扭過頭才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七夕夜,揚州城的確好玩極了,先到城南的湘月坊逛了燈會,沿街試了不少小吃,手裡拿著,嘴裡咬著,眼睛還瞄著,平卉和周仁在遺玉和李泰後面跟著,也享了一通口福,一凝一華扮作尋常侍從,幾條街逛下來,手裡提了大包小包遺玉買下的物件,有當地人的手工,也有些能貯存的零嘴。
因為是夜裡,雖然燈火通明,可到底不比白天,李泰那雙特別的眼睛就不那麼顯然,這麼兩個漂亮人物夜遊揚州城,在熙熙攘攘成雙成對的人群裡,只是時而被人側目,並未引起多大騷動。填飽了肚子,吃夠了嘴,又坐馬車去了鴛鴦橋,這裡不比燈會上熱鬧,可人也不少,遺玉和李泰從橋上經過,果然被一人予了一朵桂花。
著到長長不見頭尾,墜著無數喜鵲香帕,一有風吹便像是開滿鮮花的“織女河”,遺玉還是吃了一驚,一手挑著在湘月坊買的蓮花燈籠,一手挽著李泰胳膊,從頭游到尾,將那兩朵花分別投進兩隻最叫她欣賞的香囊裡。
像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側仰著腦袋,衝李泰羨慕旁人道,“聽說得了三甲有一套金繡針送呢。”
李泰沒接話,牽著她走到人影稀少的河邊,從懷裡取出一隻不大不小的盒子遞過去,遺玉眼睛一亮,大大方方地開啟看了,裡面橫躺著一把精緻小巧的木梳子,用手摸一摸,溫潤細滑,湊在鼻子底下聞一聞,芬芳雅氣,這是一把頂好的綠檀木梳子,就是製作手藝差了點。
摸著那並不十分細密的齒紋,還有覆頭簡單的浮雕,遺玉胸口漲的厲害,有點兒發疼,“你何時做的,我怎麼不曉得你還有這手藝。”
李泰被她說破,拿不準她是否中意,“五月離京在外辦事時,”見她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收進懷裡,忽地讓他不自在了,正要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腰間一緊,便被她投懷送抱了。
“怎麼辦,我可沒禮回給你。”遺玉後悔死了,她是給他做了不少小物件,可都在京裡放著,沒一樣帶出來的。
“不是寫了信麼。”李泰顯然不放過任何一個提起那封“情信”的機會,但遺玉卻沒有因此跳腳,就在他懷裡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方才輕聲道:“你、你要是喜歡,我每年七夕都寫信給你。”說著話,心口怦怦跳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