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收了,半點不知這與新王妃備的物件一樣,若要知道,奴婢是萬萬不敢收的。
這容杏還真是個會耍嘴皮子的,三言兩語就將責任推到了王府內務處,可這麼一來,話聽在李泰和遺玉耳中”卻是變了調——
“殿下”,遺玉明知道不該遷怒,可想著這一對極品都是李泰慣出來的,心裡酸的要命,便沒好氣:“合著給我用的物件,原來還是別人挑剩下的。”
“嘭”地一聲巨響,李泰一拳重重壓在茶案上,震得廳中人人心口一顫,遺玉首當其衝,嚇了一跳,理智上清楚他這不是衝自己來的,可感情上卻先有了反應,鼻子發酸,兩腿一伸,就光著腳下了紅木臺,找準了門口,還沒抬腳,腰上便是多了一條手臂,轉眼人就被撈了回去,按在他膝上坐著後背緊貼著他一片硬實的胸膛,腳丫子一下離了地面。
“去哪?”
屋裡這麼多人立著,被他抱在懷中,看著那一雙雙眼睛裡的驚詫,遺玉既羞又惱,還不敢亂動,只壓低了對他聲音道:“快、快放開,這像什麼樣子。”
李泰可沒半點顧及,冷眼掃著下面人,錯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可是委屈了?”
“什麼委屈,快叫我下來。”說完,腰上就被勒了下,聽他耳邊低語,“還不老實。“李泰說完,沒再考驗她臉皮厚度,託著她腰肢將她放在身側,只握了她左手,叫她不能使性子再走。
平彤原本還在氣著那幾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但瞧了他倆這番舉止,早就偷偷笑開,極有眼色地倒了茶水,一人奉上一杯。
而下面立的侍女們,別說是陪嫁的陳曲等人,就是據說跟了李泰七八年的容依幾人,也是從沒見過李泰這般模樣,如此要還看不出他對這新王妃是寵的,那就是白瞎了一雙眼睛,其他幾個還好,那容依和容杏已然是白了臉,她們在宮裡待過,耳濡目染,最是清楚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寵份,代表著什麼。
“主子,您消消氣,“平彤拿了腳蹬墊在遺玉、耷拉在紅木臺邊的一雙腳下,“奴婢去瞧瞧廚房燕窩粥熬好了沒,給您乘一碗。“
““...去吧,多盛一碗。”
王府甚大,找人也不容易,那孫得來卻是用了一刻鐘大點的工夫,就把人找齊了過來,三名總管掌管內務的兩名管事,王府用的兩個金匠,一下子就叫大廳裡擁堵起來,這還不算門外面立的幾名僕婦和侍衛,就等著盧東了。
見這陣仗,心裡有鬼的人是怕了,李泰不說話先前那耍嘴皮子的容杏也不敢吭聲,遺玉瞧著她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接過平彤手中的玉臉小碗遞給李泰,故意道:“給,您也消消氣,別再惹了肝火,可是我的過錯了。“任她在嘴皮子上佔了些便宜,李泰接過去喝了,遺玉正拿勺子攪著湯水,盧東低著頭進了門,後頭跟著兩個侍從,手裡捧著兩本賬簿。
“王爺,王妃。“有盧東這把查賬的好手,一一報出來,明明白白地就把魏王府的賬漏攤在眾人面前,即便是遺玉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吃了一驚。
好傢伙!這四個大侍女,每個月光是穿戴,竟然要花六百貫,是佔了每月王府支出的一千八百貫三分之一去,即便她當初在國公府,一個月也就有二十兩銀子的月錢,王府這哪裡是在養下人,是養著四個千金小姐吧!
遺玉先是驚訝,後又難受地想到,這麼大筆的賬目支出,若沒有李泰默許,怎麼會漏過去?難道他還是有心嬌養這幾個?
這倒真是冤枉了李泰,王府每月固定進項是二千多貫,看著是老大一筆銀子,但對李泰這吃外貨私產的來說,還真沒怎麼放在眼裡,就是阿生也不怎麼查府裡的賬目,加之王府先前沒有女主人,幾個大侍女甚被高看,幾個管事總管都擔待她們,一來二去,就養慣了她們,不光是這每月六百貫的花費,各地莊子每年進項,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