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除了兵部,別的規制都跟中央朝廷一樣,很多其實都是像徵性的一兩個人,儼然一個小朝廷。現在這些部門還沒有撤銷。
原來是建築專業世家。阿奴如獲至寶,一連幾天跟兩人跑到那塊地上指手畫腳。
聽說要建六層,要作為難道:“太高了,只怕客人不願意多走。”
阿奴想想,的確,看見過的大型酒店都才三四層,這裡又沒有電梯。想起阿羅兩個將劉仲吊到樹上,她問道:“可不可以用滑輪?”
她畫了個滑輪吊著個箱子的手動電梯示意圖。
李作覺得是個法子,嫌不方便,他說道:“這要多少人工,要是一個人就能夠操作就好了。”他扔下一句“我去找人”,端著那圖就走了。
等了幾天沒有訊息,阿奴等不及,只好先到蕥州。
鮑三娘這兩年仗著劉暢的勢力看管四川一塊的茶馬道,單是馬幫來往的買路錢,他們就賺了不少。她以前做生意賠慘了,再不敢插手生意。而且鮑三娘豪爽仗義,都是等貨平安出了自己的地界才收錢,加上定下的買路錢很公道,所以這一路上的商幫對他們也服氣。
她來見阿奴的時候,滿身綾羅穿金戴銀像個地主婆。
阿奴揶揄她:“大娘要金盆洗手只嗎?”
“都是那幫小崽子,說來見貴人要穿的體面。”綢緞坐著就皺,鮑三娘正不自在。
“我就喜歡大娘是個女中豪傑,可別學得扭扭捏捏,看著怪怪的。”阿奴笑道。
鮑三娘被她一句“女中豪傑“誇的笑眯了眼:“很是,姑娘爽快,我也喜歡得緊。”末了又加一句:“託姑娘的福,如今我們的光景可比從前好的多了。”特別是戴著那個天珠鏈子,她之前掃平大小十三個匪窩順利的令人吃驚。當然劉暢和沈家幫了些很大的忙。但是曾經倒黴到家心有餘悸的鮑三娘還是將這些歸功與那顆天珠和送給她天珠的阿奴。
阿奴早從沈家探子那裡拿到了他們這兩年的動向,對鮑三娘很滿意。好淺淺一笑:“大娘放心,好日子還在後頭。”
鮑三娘見此話大有深意,喜不自勝:“姑娘也放心,咱們全寨子斬雞頭立過誓,唯姑娘馬首是瞻。”
秋天草木皆黃的時候,他們回到了木蕥草原。
阿都的傷勢已經好了,年前他與阿吉拉成了親。見阿吉拉已經懷孕,阿羅一陣黯然。四隻毛團興奮地直接將阿都撲倒在地,用口水將他舔洗了一遍。
不過兩年時間,阿錯已經褪去了少年的青澀,舉手投足間帶著成熟男子的穩重幹練。他見到妹妹安然無恙,還高了一些,喜得抱起阿奴直打轉。
突然阿奴的小腿被戳了一下,身後傳來軟軟的童音抗議:“那是我阿爸,不是你的。”一個黑乎乎的小男孩拿著小弓箭正一臉憤怒,儼然是個小阿錯。
兩人笑起來,阿蕾從遠處跑來,抱怨道:“普普整日就知道粘著他阿爸。”
“叫普普?”這個名字好奇怪。
“是蘇普爾。”阿錯起這個名字有紀念蘇普爾的意思,舅舅伽爾因此對普普疼愛異常。
見妹妹臉色一暗,阿錯連忙道:“一開始這個臭小子學說話,發音不準,只會叫‘噗噗’,像放屁。”他學著嬰兒噗噗地吐口水,懷念起小阿奴來:“話說回來,你小時候乖得很,哪有這臭小子這麼折騰人。”
阿奴跳下來,笑眯眯地抱著普普猛親幾口:“小壞蛋,我是你姑姑。”
隨後拿出一個包裹給他,裡面有磨合羅,傀儡木偶,小銀刀。扯鈴……叮叮噹噹一大堆的玩具,阿奴在成都特地買給他的。
普普樂呵呵地在裡面翻得不亦樂乎,幾個阿依族的孩子發現阿奴等人回來了,蜂擁而來,見那玩具新奇可愛,一人一個,瞬間搶走大半,呼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