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經歷他還沒忘。
原來阿依族女子為尊的傳聞竟是真的。華為大失所望,一杯杯酒入愁腸,漸漸地意識朦朧起來。
天還沒亮,他迷迷糊糊地被一陣輕輕的搖鈴聲吵醒了,眼前一片昏暗,似乎有人在自己面前念念叨叨,黑暗中一點亮光微微顫動,竟像是巫師做法,他嚇出一身白毛汗,伸手想摸枕邊的長劍,卻怎麼也伸不出手去。心裡大急,一用力,整個人忽然打個挺哆嗦了一下,眼前大亮,他喘著氣環顧了一下四周,石青色半舊的蜀錦帳,床頭一個黑漆的小櫥櫃,一把退了漆的圈椅。四壁空蕩蕩的,還是在成都自己暫住的屋子裡。
他躺回去,長吁了一口氣。
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劉琅端著一碗酸湯推門進來:“趙大家說這個醒酒,你喝點吧。”
“昨晚我喝醉了?”
“是啊,阿羅把你揹回來的。”
華為總覺得昨晚古怪,問來問去卻問不出破綻,馬上就啟程,他也就不去多想了。
西園裡,阿羅懊惱的告訴妹妹:“不行,昨晚他喝得太醉了,我試了試,一點效果都沒有。”
自從發現阿羅有點催眠的異能,阿奴吩咐他有機會就試試。
都是在對方很放鬆的情況下,他才能得逞。
昨晚叫阿羅在華為身上試驗催眠術不過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想進一步控制華為罷了,不成功她也不氣餒:“算了,這個以後再說吧。京城的事情我都跟你們說清楚了,阿仲要做什麼,全力配合他。謝小虎和石峰一定要殺了,決不能留後患。”真是倒黴,過敏也能給自己惹來那麼厲害的仇家,生生折了自己三十幾侍衛。此二人不除,真是寢食難安。
“追殺令已經發出去了。今早有訊息,他們進了西夏。”
“什麼?”阿奴抬起頭來,“西夏不是在內亂?”
“李純祐和李安全在爭皇位,打起來了。”
“這樣啊,告訴阿仲叫朝廷發正式文書給西夏,就說他們這批人是叛國賊,希望他們能將匪首謝小虎,葉飛花和石峰等人交給漢廷處置。我再寫一封信給錢串子讓她想辦法讓那邊的土匪進入西夏,一顆人頭一萬兩銀子。”那女人就是西北的地頭蛇。
華為跟著阿奴一行人上了打箭爐,雲丹等候在那裡,邀請大家前去木格措遊玩。經過木格措美麗的杜鵑峽,已經被沿途的風光征服的華為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
杜鵑峽中,溪澗時而奔流,時而舒緩,飛珠濺玉,這裡的杜鵑花幹姿百態,豔麗多彩。有的花樹高達數丈,猶如臨空欲飛的散花仙女;有的矮不盈尺,恰如鋪展的裙裾;有的高居山崖,迎風搖曳;有的豎立溝谷,亭亭玉立;有的花大如海碗,有的花小似紐扣;紅、黃、藍、白、紫,似珊瑚,賽珍珠,一團團,一簇簇,滿山是花的世界,滿峽是花的海洋。
華為跟著阿都舒服地泡完溫泉,全身松乏下來。他雖然自小習武,但是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這些天累得夠嗆,一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沒多久就朦朧欲睡。
眼皮似闔非闔的時候,一個吊墜伸到他眼前有規律地晃來晃去:“華叔,看著這個。”聲音甜甜的,正是小槿。這些天,華為已經跟兩個孩子混熟了。
“看這個看什麼?”華為打個哈欠。
“看著嘛,看著嘛。”小槿撒嬌。
“好。“華為好脾氣的笑笑,無意識地盯著那個吊墜,兩眼漸漸地聚成了鬥雞眼,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舒服的夢境,跟著那個吊墜像嬰兒似的在綿軟的搖籃裡左右搖擺。
一個糯甜的童音清晰地響起:“一切聽我號令。”
“好啊。”他微微笑著回答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