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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和後金女真對陣,方生暫時還沒那個心理準備。

方生並不打算上朝鮮君臣的當,朝鮮君臣把他當笨蛋,那自然是要反其道而行,在朝鮮使者登島的前半個月完全是被晾在那沒人搭理,方某人一天到晚陪著佳人遊園培養感情,朝鮮使者的幾次拜見都是無疾而終。

憋屈歸憋屈,雖然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在這個朝鮮使者看來他所出使充其量是群出了氣候的海寇而已,若不是上國總兵遣人前來說和,在朝鮮國王李倧面前歷數了說和的好處,他堂堂一介文官怎麼著也不會淪落到和&l;海寇&r;說和來?

磨磨蹭蹭的讓朝鮮使臣等了半個月,方生才姍姍來遲的接見了這位憋屈了好一陣子的來使。

朝鮮來使循慣例,為朝鮮國禮曹屬官。

朝鮮的六曹與大明六部別無而至,區別只在於朝鮮屬於大明附屬國,逾越不得,不過職能相同。

禮曹負責的是儀式,制度,外交辭令,國葬,宴會,外賓接待,史官,科舉,與大明禮部一般無二。

這次出使的自然而然就是一任禮曹屬官,由於是禮部,品級並不算低,還是宣祖時期的進士出生,歷經過光海君,宣祖的三代元老。

和大明一樣,朝鮮朝堂的黨爭甚至比大明還要來的激烈幾分,光海君、大北派就死在了目前執政的西人黨及南人派的手裡。

這個出使的使者曾是大北派幹將,在仁祖登位之初見風使舵,但卻得不到信任,這才被當權的西人黨發配作為使者出使。

純粹就是生死有天,未必沒抱著借他人之手殺了異黨之人。

本就是不得已而出使,到了卻被一直擱置在一邊,管誰都會滿肚子牢騷,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名大北派牆頭草不愧為隨風倒,倒也知道隱忍,憋了十幾天硬是沒什麼過激的反應,甚至還有過去的同僚飲酒喝茶,表面上好不樂哉。

&ldo;誰陪著他飲酒喝茶?&rdo;方生皺著眉頭,這個問題有點嚴重,若是處理不好,難免會人心浮動。

說到底,自己手下這幫人都是臨時湊起來的,林子不大什麼鳥都有。

朝鮮人,反賊,礦徒,綁來的,騙來的,未必都是人人歸心。

這陣子方生都在陪著魯王府的小郡主,根本沒去管怎麼一回事,這才半個月之久才知道訊息。

濟州島上上下下卻已經人人皆知,鬧的沸沸揚揚。

但好在只在上層之間流傳,諸如尚可喜、尚可義兄弟二人都有幾分人心浮動,用現代的詞語來說,就是有跳槽的心思了。

&ldo;車主官。&rdo;把資訊匯報上來的文吏小心翼翼的道,這個文吏是後來提拔上來的,和車晚真並無交情,暗地裡又兼著商業局的秘密勾當,這才有權直接面見方生。

&ldo;車晚真?&rdo;方生眉毛一挑,前陣子這傢伙主動跑來關心朝鮮使者到訪的事就顯得過度熱情,好話更是說了不少,這個時候竟然還做出這種挑動人心的事,是不是覺得他方生的刀從來沒對過自己人?

&ldo;那傢伙找死麼?&rdo;方生眯起眼睛,一瞬間有種殺人的衝動,不過隨即自顧自嘆了一口氣。

&ldo;唉。&rdo;

嚴刑酷法不行,要是把車晚真趕走那也值不當,車晚真是政衙的主官,偏偏又常在兵衙行走,平日裡獨立的軍費開支都是車晚真在經手。

如果車晚真回國,那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問題,另一個則是濟州島的兵力數量,儲備將毫無一點隱秘可言,所以光是這點上,方生就不可能讓他回國。

朝鮮人還真是和後世的韓國棒子一個風格,那就是犯賤,在濟州島待得好好的,雖說不算有權有勢,但也至少是一任主官,偏偏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