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聽到了什麼,但仔細去聆聽卻什麼都沒有。
突然,沈羿自嘲地笑了一笑。他怎麼忘了,這裡,那個人怎麼可能知道?
難道是太想他了?
自己竟是如此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沉浸在血族獨特的感官世界裡的沈羿,並不是沒有想念那個男人。只是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信任他。他相信那個人還活著,這種篤定,在他變成吸血鬼之後尤甚。他能夠清楚的知道蘭斯的能力,他並不是那些人能夠殺死的那種低等血族。
沈羿在感覺到自己日漸強大的同時,也清楚地知道蘭斯的能力並不只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他也終於明白,蘭斯的父親,他名義上的外公為何要將他逼進絕境。因為那就如同初擁,只有臨近了死亡,親吻了死神,靈魂裡的一些力量才能被激發出來。而力量在血族的世界裡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生存、自由、愛情……都仰賴著它。
其實蘭斯的父親是深愛著他的吧。就像所有望子成龍的父親一樣,用最嚴厲、最苛刻,甚至是殘忍的方式幫助自己的孩子成長。
沈羿猶記伊撒希爾看著零的那種充滿愛憐且殘忍的眼神。
殘忍便是最深沉的愛。這是血族獨有的表達愛的方式。
只是這種愛,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
“翼?寶貝,你怎麼了?”休利斯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的兒子,他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表情盡是難過。
“親愛的,告訴我,你在為什麼而傷心?”休利斯掰過沈羿的身體,親吻著他的眼睛,溫柔的就像是情人。
沈羿沉悶地靠著他,用擁抱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他喊他:“父親。”
沈羿才知道原來他表現出了難過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只有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才會有如此脆弱,或者說真摯地表現自己的情緒。
因為這個人是他的父。血緣的牽絆是任何一種情感無法取代的。即便是現在在他面前的是那個叫做蘭斯的,他愛的男人,他也不會有如此真摯的情緒表現。
只有父親,才是特別的。
就如同人類的孩子,不管他們多麼堅強,父母都是唯一能讓他們撒嬌的存在。
沈羿什麼都沒有說。他從來就不是個能夠依賴別人的人,如果是,他和蘭斯的關係就不會搞得那麼僵。
如今的沈羿,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下去了。
他會在適當的時間,回到外面的世界,給那個該死的男人一個措手不及,最好讓他們的位置調換一下。
沈羿邪惡的想,也許這樣他就會“切身”體會到他過去的不甘與憤怒。
休利斯不動神色,繼續教導沈羿成為血族的基礎。晚間時間,他為沈羿找了一個女人。對,是人。
沈羿在慢慢接受鮮血。他想給他的第一次“主動”進食一個比較美好的開始。其實休利斯更希望自己能夠做這個“初次”,進而更加深入地教導沈羿,但是很可惜,他的身體不能夠。他就像是個得了絕症的可憐老父,一邊倒數著時間,一邊儘可能將自己的所知教導給唯一的孩子。
休利斯已經預見了,他的孩子的心已經為另一個人萌動,他無法困住他,留他在這個沒有了他之後就會冰冷沉寂的城堡裡。即便他如此要求了,他的孩子也不會聽從他。
他知道他的孩子正迫切地想要完成“學業”好離開這個城堡。
休利斯並不難過,他的態度就像個寬容自己叛逆不懂事的兒子,儘量放縱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情。等到碰壁了,或者累了,他就會回到他的身邊,因為他才是他唯一的父。
血族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這就成就了他們一些獨特的人生觀。例如他們對“性”這個名詞的解釋,絕對要比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