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冰川滑不留足,四人艱難的在冰川上跋涉,搞笑的是,最輕鬆的人居然是格桑的兒子。
火修散人悄悄跟王浩說道:“我們兩人的真元受制,萬一碰到冰蠶,用什麼方法才能收服?”修真者的驕傲讓他不屑與常人說話,同時也不肯讓別人發現自己真元受制。“當然是用你的火鴉,不然我何必苦等你一週時間?”王浩赫然是四人中最吃力的,一路上不知道跌了多少跤,好在皮糙肉厚的摔了不疼。“這該死的地方邪門的很,難道山中有什麼寶物作祟?”傳說貢嘎山是神的住所,普通人根本不能涉足,哪怕靠近也是種褻瀆,必然會遭至神的懲罰?這是流行於藏民中的說法。
火修散人倒不相信神山的傳說,不過真元卻離奇的消失了,這又該作何解釋?“貢嘎山無法施展法術,依我看是有人佈置了陣法,禁止修真者在此使用法術。但是受限制的僅僅是修真者,而且陣法是將真元壓回到丹田,無法呼叫,並非消失。只要離開這裡真元便立即恢復正常。”王浩在崑崙時得到過陳玄指點,見識倒是不缺。
何況此處的陣法和神秘玉簡裡記載的封魔陣如出一轍。“有人將整座山佈置成一座大陣?禁止修真者在此施展法術?!”假如推論是真的,那個人實在太拽了,連火修也自嘆弗如,老雜毛和胖子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陳玄,這麼大的手筆很難有第二個人玩得出來。“火修儘管放心,即便是個陣法,陣眼也必然是一件寶貝,你肯定不至於空手而回,何況你我如今也是朋友,你收徒弟,我說什麼也該送份禮物。”胖子心思急轉,先將老雜毛留下再說,如果沒有好處,誰肯在此處逗留呢?火修散人確實有撤退的念頭,這不能怪他,貢嘎山對修真者和地獄無異。
不過他確實盤算著為徒兒找件寶貝,或者是助長真元的靈丹,還是爭鬥時用的法寶。
說起來也有趣,無論是火修散人還是問劍長老,老傢伙們挑選傳人時極其苛刻,不過確定了人選就比親生的子女還要親,不遺餘力的栽培。
被點中要害的火修不免老臉一紅,好在他定力足夠,轉瞬間恢復平常。
胖子的話無疑是正中下懷,也算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說不得要冒一次險了。
初入冰川還能看見遊客,漸漸只剩下少數攀巖者,到了最後連半個人影也看不見了。
格桑的兒子不善於交流,悶著腦袋在前面帶路,腳下的石頭越來越少,四人基本上是在冰塊上跋涉,不知不覺中胖子又滑了一跤,抱怨道:“能不能稍微走慢一點,這地方實在太滑了,萬一上坡的時候滑倒,可不是鬧著玩的。”青年轉過了頭來,露出英俊的臉,解釋道:“我們在入夜前趕到冰川的側面,不然起風的時候會被活活的凍死。”原來如此,胖子點點頭。“我是說稍微慢點,腳底下都是冰塊,坡度又陡,滑下山不得了。”“知道了!”青年知道是王浩救了他,說話的語氣畢恭畢敬,實際上這完全沒有必要。
胖子做事從來是利字當先,救他也是一次交易,談不上有什麼恩情。“我來幫你!”李蘆伸出手拉住王浩。
四人中,李蘆體力僅次於青年,那是因為平時保持鍛鍊,修真者只注重修煉內丹,對身體的鍛鍊不屑於顧,到了真元不靈光的時候,比普通人還要差勁。
何況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草原獅子,一個是出身於醫道世家,通曉養生之道的名醫。
胖子眼神中帶著感激,“謝謝。”一路上馬不停蹄,四人終於在下午趕到山的左側,如今藏族青年反倒是不著急了。
手腳麻利的在冰塊上支起了帳篷,按照計劃,第二天的清晨才可以繼續趕路。
看似漫不經心的安排,卻避開了貢嘎山第一道死亡陷阱,其中門道只有土生土長的當地人才知道。
入了寶山就沒有閒著的道理,胖子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