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萬無一失了,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死胖子,非便拓跋舞沒有拿下,還叫他損兵折將,痛失愛徒。
至於拓跋家的男人,根本不在他考慮之內,一個剛崛起的小家族,過了元嬰期的高手都沒有,有什麼可擔心的?事實上,拓跋家的確無力抵禦公孫家的進攻,前提是沒有陳玄的幫助。
由於瀾姐沒有對外宣揚陳玄的身份,所以家族中的弟子都是人心惶惶,紛紛獻計獻策,無非是要恭請長者們出關助陣。可是瀾姐心裡清楚,長輩們幫不上什麼大忙,即使僅僅出關,也不過多了個心動期的高手,而且僅僅此刻正處在跨入元嬰的關鍵,她哪裡肯去打擾?
拓跋世家地陣法除了防止龍脈的靈氣外洩,也考慮過防禦外敵,勉強能抵擋一陣子,而且陣法內外封閉,進出只能由正門,敵人想要殺進來也不容易。
眼下唯一的途徑是向陳玄求助,三言兩語打發走好心的弟子們,瀾姐出現在星語入住的小樓,白天的時候,陳玄基本上都是在星語的房間,對弈,傳授陣法。
星語似乎格外偏好紅色,一條硃紅顏色的長裙子,就像是火焰的精靈,偏偏她的氣質分外冰冷,形成了強烈的衝突,此刻她正在和陳玄下棋。
陳玄也是一心下棋,對外面的變化和慌亂,包括瀾姐的出現不聞不問,並非對拓跋家的處境漠不關心,而是在對星語進行磨礪。修真除了修煉身體,修煉真元,終極的修煉卻是修心,陳玄不肯放過指點機會,這可是絕佳的歷練。
泰山崩於前而不亂,這才是修真者該有的心境,再說,幾個三流家族挑釁而已,有什麼好慌亂?兩人都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卻偏偏不肯中斷棋局,此刻不僅比拼的是棋藝,還有定力。
驀然,星語撤回了執子的纖纖玉手。
陳玄隨即也將手中的棋子扔掉,搖頭道:“舉棋不定,你的心亂了,換做是爭鬥,你已經輸了。”
星語先是坦然是認輸,然後才說道:“對方是有備而來。顯然是處心積慮地計劃,這種事情他們不敢讓外人知道,所以不會放過任何一人,我害怕他們對師父不利。”
胖子一早出門就沒回來,難為星語還惦記著他,陳玄用力一拍腦袋,居然教訓別人沒有定力,分明是他自己粗線條。唰的一下從座墊上跳下來。
“我出去找你師父。這裡就交給你了。”說話間衝出了房間,小小的陣法豈能困的住他,他愛從什麼地方出入都可以。
只有瀾姐知道胖子和小舞街慶一起,她也在擔心女兒的安全,陳玄去救援自然是最好,不過星語有能力幫助拓跋世家嗎?她的修為只怕還不如小舞?
雖然心存疑惑。卻相信陳玄的決定,瀾姐仍然向星語笑道:“拓跋家就依仗姑娘了,有任何要求儘管告訴我,我吩咐弟子們去辦。”
“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嗎?”星語地表情裡瞧不出慌亂,陳玄已經過去支援師父了。再沒有能讓她分心地事情。
瀾姐一愣,隨即痛快的答覆道:“自然是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是我。或者拓跋家力所能及的,我麼一定會盡力去辦。”
“那好,我希望瀾姐遠離我的師父,不知道瀾姐能不能辦到?”星語看似漫不經心,卻是一針見血,她認定了裸體的女人就是瀾姐,所以理所應當要阻止一些事。即使拋去兩人地年齡因素不談,瀾姐是有夫之婦,她不應該和師父做出苟且之事。
“這不算是要求嗎?你幫助拓跋家的條件。”瀾姐突然笑了。她懷疑星語是故意騙走陳玄,然後才藉機向自己要挾。
“你喜歡怎麼想都行。”星語嫣然一笑。
瀾姐在後面笑道:“不知道你為何對我懷有敵意,不過好像我沒有別的選擇,我答應啦,需要我做個保證不?”星語的要求雖然有點無禮,和拯救世家相比孰重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