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範看她扭捏的樣子,不由得打趣道:“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要是真的話,我可以看在咱倆老相識的份上,給你一次得到我的機會。” 這句話一說出來,黎劍楠不由得滿臉通紅,大叫一聲:“你去死。” 跟著就過來想要暴揍封範。 封範早就防備了,一個閃身躲過了。 黎劍楠氣惱地轉過身,朝她的車子走去,嘴裡道:“不搭理你了。” 封範見她要走,知道她不識鬧,既然她對自己扭扭捏捏的,估計是有什麼事。 於是他就喊道:“喂,怎麼走了?” 黎劍楠道:“不想搭理你了,沒個正形兒。” “我怎麼沒個正形兒了,你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嗎?” 黎劍楠這時候已經走到車子跟前了,卻停住了腳步。 她臉上一肅,道:“人家想跟你說個正事,你可倒好……” 封範撇嘴:“那你倒是說啊,你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兒似的。” “我本來就是個娘們兒……” “好吧,有啥事,你快說吧。” “我想,我想,求你件事。” “咱倆之間,什麼求不求的,說吧。” “我給錢的。” “哦?還有這好事?” 但是此刻,黎劍楠根本就不注意封範說什麼。 而是緩緩說出了她的心事。 “我聽說,你的醫術很厲害,我想求你,幫我母親治療一下。” 黎劍楠果然是真有事,封範立即嚴肅起來。 “說說情況。” “我當年因為抓捕罪犯,得罪了一些人。這些人要報復我,卻沒機會下手,就在我親人身上下手,他們綁架了我的母親,折磨了幾天幾夜,等解救出來後,我母親就成了植物人。”說到這裡,黎劍楠已經滿臉是淚了。 “是我連累了我的母親,也連累了我的父親,自從我母親成為植物人,我父親是一夜白了頭。他原本是有希望往上走一步的,可是自從我母親出了事,他就再沒心思了,早早從崗位上退下來,在家裡天天陪伴我的母親。” 封範看到黎劍楠難過的樣子,心裡暗道:“看她平常像個拼命三郎,卻不知道,她內心有這麼大的苦楚。” 其實,封範聽說過黎劍楠的事,但是那時候聽到的,沒有現在這麼詳細。 “那個,伯母出事有多長時間了?” “整整五年了。” “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你現在就有時間?”黎劍楠抬起頭來。 “你的事兒,隨時都有時間。” 這句話讓黎劍楠很動容,她定定的看了看封範,嘴裡道:“你不恨我?” “我為什麼要恨你?”封範感到莫名其妙。 “以前,我針對你的事啊。” “切,我就那麼小肚雞腸?你那是工作。對於你這個人來說,什麼都大不過工作去。想讓你在工作上弄虛作假,比殺了你都難受,你唯獨過不起的坎,就是你欺騙不了自己,我說的沒錯吧?” 黎劍楠定定的看著封範,眼圈突然紅了,她想不到,這個整天吊兒郎當的傢伙,這個喜歡跟自己作對的傢伙,竟然是最懂她的人。 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就轉身鑽進車裡,封範跟著坐進車裡。 車子來到了一個高檔小區,叫什麼楓橋別墅區。 別墅區的保安,看到黎劍楠的車子,立馬給開杆放行。 看到黎劍楠竟然住在這麼豪華的小區,封範猜測,她的父親一定是個挺大的官。 車子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小區前停下,兩個人進了院子,卻見白髮如雪的老者,正在院子裡收拾菜園子。 那老者獅鼻闊口,器宇不凡,看到女兒領著一個年輕人進來,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計,站在那裡,用徵詢的目光,看向了黎劍楠。 “爸,這是我請來的神醫,他叫封範。” 這個老者,就是黎劍楠的父親,原來是江省的大員。 也是在江省跺跺腳,整個江省都會地震的人物,他叫黎景壽。 自從黎劍楠的母親出了事,他就再沒心思在官場發展,早早地退出官場,回到家裡,專門陪伴老伴。 今天,女兒領回來一個年輕小夥子,黎景壽眼神熱切起來,他以為這是女兒找了男朋友了。 誰知道,黎劍楠竟然說是神醫,他的眼神一下就淡然下去了。 眼睛瞥了封範一眼,嘴裡道:“哦,神醫很年輕啊。” 這句話是一句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