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飛佛羅倫薩後,紐卡斯爾城一行人很快進住到酒店中。
義大利足球的狂熱氛圍屬實是讓蘇鬱感受到了平時在英格蘭少見的場景。
到達佛羅倫薩後已經是傍晚,四面街道都籠罩在昏黃的燈景中,而這昏黃幽邃的夜幕中,聚集著攢動的人群,他們是義大利球迷。
煙花,口哨,尖銳的合唱,癲狂的怪吼,百般動靜混雜在從地中海吹來的淒厲夜風裡,使得酒店彷彿一座即將陷落地獄的孤島一樣,周邊盡是惡魔的呼嘯。
蘇鬱卻對這一切充耳不聞,抵達酒店經過簡單沖洗後,他就一頭扎進了系統空間,在模擬賽場上,蘇鬱已經不知道和法布里奇交過多少次手了,而結果卻出乎意料,紐卡斯爾城被悶平的機率超過六成,而贏球和輸球的機率一致。
費倫斯是近年來在義大利足壇再度興盛起來的一方豪強了,由於過去在歐聯賽場的持續沉澱,再到最近兩個賽季殺入歐冠的表現,累積起來的歐戰積分使他們成為第三檔的球隊。
而這裡面,關於費倫斯的崛起,離不開一個關鍵的名字——亞歷桑德羅·法布里奇。
出身費倫斯青訓,父親是義大利傳奇中場和義大利足協主席克里斯蒂安·法布里奇。而17歲就在一線隊打上比賽,到20歲擔當球隊隊長的法布里奇,是這些年在義大利足壇湧現出的代表性天才。
在他領銜下,費倫斯鋼筋混凝土式的防守也一直為人所稱道,正是憑藉這套頗具古典“意”味的防守體系,費倫斯在聯賽裡扮演一個虐菜穩定,遇強不怵的角色,常年穩定在聯賽前几席。
所以如何在客場破開義大利人的防守,這是一個令託尼·亞當斯無比頭疼的問題。
而反應到隔兩天之後的比賽中也正是如此。
看著伊萬·科斯蒂奇被對手幾人夾搶,如同深陷泥潭一樣在前場寸步難行,狙擊步槍法澤奧在弧頂架槍的機會都沒有,而喬治·戈登一次次在和法布里奇的較量中碰壁。
託尼·亞當斯此時像是一個解不開題目的中學生一樣,一邊輕咬著大拇指一邊皺眉看著在場上陷入掙扎的紐卡斯爾城眾將。
儘管他在早前就預計過費倫斯的防守會有多麼難纏,但到目前為止,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準備還是做虛了。
排出631的費倫斯進攻手段單一到枯燥,無非就是低位防守,大腳解圍,然後讓已經34歲的洛倫佐·卡迪納萊去追。
比賽過去二十分鐘了,費倫斯突破過半場的機會寥寥無幾,射門更是一腳都沒有,然而儘管紐卡斯爾城在這二十分鐘裡先後有六腳射門,但都十分勉強。
費倫斯的禁區前沿,彷彿堆築起一堵鋼筋混凝土做的堅牆。
球場上,蘇鬱拉開到邊路,輕巧卸下從費倫斯禁區裡被解圍踢飛的皮球,費倫斯的陣線被壓縮得很靠裡,這使得他可以從容緩慢地帶球推進和抬頭觀察。
視野中,每一條預想的進攻路徑都被費倫斯的防守隊員們佔據或壓迫著,不禁讓蘇鬱感到頭大無比。
儘管在模擬賽場上和費倫斯交手過多次,但那畢竟缺乏了身體肌肉的參與,無法得到完全趨近於真實的反饋。
所以當他被視為盯防重心,一次次在費倫斯後衛的夾搶中被放倒後,蘇鬱才切實體會到現實比賽比預想和模擬中得來的要艱難得多。
就好比現在,當蘇鬱帶球抵達進攻一區邊緣時,費倫斯的防線宛如一條鐵鏈般緊湊地壓迫過來。
費倫斯的後衛易卜拉欣·佩利斯還有後腰埃馬努埃萊·裡瓦,兩個人分出來向蘇鬱這一側逼圍。
就像紐卡斯爾城研究費倫斯一樣,對於紐卡斯爾城的進攻套路,費倫斯也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其中一項重點就是盯防在左邊路無比全能的蘇鬱,而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