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便追進去伺候徐其容洗漱了。
虞秋不敢這個時候進去惹徐其容不高興,便去吩咐守夜的婆子。徐其容的院子裡有幾株珊瑚樹,枝繁葉茂的。虞秋路過那珊瑚樹旁邊的小徑時,才聽到有兩個交談的聲音。
虞秋心下詫異,這個時候,楓樺院的下人們,要麼在吃飯,要麼在準備值夜,怎麼會在這裡閒聊?而且,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是個什麼好場所!
便乾脆屏住了呼吸,放輕了腳步,仔細聽起來。
只聽到一個婆子壓低聲音道:“可是真的?發作了虞秋姑娘?”
然後是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就算是刻意壓著,語氣還是稍顯稚嫩:“對呀,今天不是我當值,所以不是很清楚下午的事情。但是虞秋姐姐守在院子門口等姑娘,姑娘回來後問她怎麼還在府上,這個是我親眼所見的!”
然後那婆子便道:“好孩子,你想辦法去打聽一下,你們家姑娘到底是為什麼發作虞秋,打聽清楚了,我自然會謝你!”
虞秋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這婆子不是楓樺院的!
小丫頭拍了拍胸脯:“陳媽媽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姑娘生這麼大氣,只怕虞夏姐姐要找我們交代規矩呢!”
小丫頭這麼一說,虞秋立馬想起那婆子是誰來,可不就是二小姐的奶媽媽!虞秋下意識的就要站出來把兩個人抓個現行,可又想著,沒有真憑實據,姑娘這會兒不一定會信她,只好心裡記下這件事,躲在暗處,等著她們出來,看那小丫頭是誰。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穿著銀白比甲身量小巧的姑娘從珊瑚樹後面走了出來,東張西望一番之後,匆匆離去。
虞秋又等了一會兒,果然見一個婆子現出身來,東張西望一番,匆匆往院門的方向走去。果然是徐其錦的奶媽媽陳氏。
虞秋想了想,拔腿便抄了小道,然後裝作不經意喊住了陳媽媽,笑道:“陳媽媽,遠遠看著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這是來看我們家姑娘的?”
陳媽媽驚了一下,然後鎮定下來,不慌不忙道:“原來是虞秋姑娘。我家姑娘關心五小姐,讓我過來看望一下。誰知道五小姐已經洗漱準備休息了,我也就不好進去打擾了。”
虞秋問道:“陳媽媽剛來?”
陳媽媽點頭:“要是早一步,說不定就還能給五小姐問安呢!”
虞秋心裡冷哼,早一步,姑娘還沒回來呢!嘴裡卻是極客氣的:“辛苦陳媽媽了,陳媽媽慢走,明日我們家姑娘定會過去探望二小姐的。”
虞秋語氣溫和,陳媽媽也沒懷疑什麼,匆匆離去。
虞秋第一反應就是要跟徐其容報告這件事,可轉念一想,自己之前說了佛堂那位的不好,姑娘就氣得要趕她走,現在要是跟姑娘說二小姐院子裡的人在楓樺院安插眼線,只怕姑娘不僅不信她,更會鐵了心的趕她出徐府。
這麼一想,哪裡敢對徐其容直言這件事。
乾脆就去了徐其容的房門外等著,攔住倒水的小丫頭沉沉,小聲吩咐:“你進去,悄悄把你虞夏姐姐叫出來。明天我給你吃糖。”
沉沉忙笑著答應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道:“虞秋姐姐,虞夏姐姐說了,她今晚要給小姐值夜,就睡在小姐塌下。她叫我跟虞秋姐姐說,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她到時候一定記得提醒姑娘把虞秋姐姐叫回來。”
虞秋哭笑不得,只好道:“那你再去告訴虞夏姐姐,就說我不是要找她幫我求情,是有關姑娘的事情要商量。你跟虞夏姐姐說,今晚安排碧玉值夜就好。”
小丫頭沉沉,忙答應著去了。
沒一會兒虞夏就出來了,問虞秋:“什麼事情非得現在說?”
虞秋不答:“你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