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江弄月忙著工作,也不確定能不能抽出時間,因而回答得有些模糊。
現在,她倒是有空了,正好也想趁這個機會回家看看周美琴,便應了下來。
晚上江弄月跟奚遲風說起這件事,奚遲風愣了一下,問她:「我不用一起去?」
江弄月忍不住笑:「我明天去,後天就回來了,你忙你的,不用跟著我兩頭飛。」
奚遲風哦了一聲,說:「那幫我帶個紅包過去。」頓了頓,他又道,「要不順便帶你媽媽來寧城住一段時間?」
江弄月心中微動,想了想說:「明天我問問她吧。」
次日一早,江弄月便去了機場,下午才到家裡。
爸爸江海受小表妹結婚生子的刺激,照例陰陽怪氣地說些女兒不結婚他抬不起頭的話。
只不過,江弄月一個眼神掃過去,他也只能閉嘴,只是在江弄月看不見的地方,又對周美琴冷嘲熱諷地念叨同樣的話。
江弄月也是奇怪,明明上回周美琴到寧城看她,還覺得她不結婚,自己供房供車也挺好。
可一回到家裡,周美琴又變回了原來的周美琴,安撫完江海之後,便垂頭喪氣地來找她,問她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叫她不要挑了,找個老實人定下來算了。
江弄月無意再去解釋或爭論些什麼,敷衍地嗯嗯啊啊應了幾聲,獨自在房間裡待到晚上,便與父母一起去參加小表妹兒子的滿月宴。
滿月宴是在當地的一個小飯店裡辦的,還算熱鬧。江弄月跟著父母與幾家認識的不認識的親戚打招呼,寒暄間便被問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
江弄月只作靦腆狀,笑而不語,幾家親戚問得沒意思,便也不再問了。只是轉頭便悄悄議論,江家的女兒還說在大城市裡混得不錯呢,結果老實成那樣,連話都不會說,多半老江他們夫妻倆吹牛吧!
於是,他們對江海與周美琴的態度便有了微妙的變化,惹得周美琴偷偷教導江弄月,要多說話,大方點,別叫親戚看不起。
江弄月心裡連連嘆氣,敷衍應了幾聲後,便低頭看手機。
周美琴見她油鹽不進,一時也沒了辦法。
吃過宴席後,江弄月去找小表妹說話。
小表妹正在一個單獨的包廂裡餵奶,江弄月剛走過去,小表妹便抱著孩子開門出來。
小表妹比江弄月還小四歲,小時候兩人玩得還不錯,只不過,小表妹高考失利,只能上學費昂貴的三本大學,家裡也就沒再讓她念書了。
當時江弄月還特地跟表妹透過電話,告訴她可以申請國家助學金,讓她一定要到外面來上學。
只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後來江弄月聽說表妹在老家當地一個小公司裡做文員,似乎也挺安穩,便也沒再操她的心。
兩人已是多年未見,好在表妹天生熱情,見了她就喊她進屋裡坐下聊聊天。
江弄月便同她走進包間,坐下後,逗了逗她懷裡的小嬰兒,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實的紅包,塞到嬰兒的小手裡。
表妹眉開眼笑,產後的浮腫和贅肉尚未褪去,跟江弄月道了聲謝,便問起江弄月的近況。
江弄月說現在過得還可以,錢財也算寬裕,目前正在考慮工作發展的問題。
小表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又和她說起小時候的事,笑道:「那時候我高二,剛分到理科班,你還開影片教我有機化學你還記得吧?」
江弄月點頭:「當然記得啊!你當時就覺得你好聰明啊,一點就通!」
小表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拍她手背:「對啊對啊!我就是沒找到門路,你一給我點撥,我成績立刻上去了!後來高三,你還教我語文寫作文的套路,也提了好多分。」頓了頓,她遺憾道,「可惜高考還是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