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任何瓜葛。
雲菡白25歲了,為他蹉跎了多少青春時光,卻從沒有人問起葉安憶,其實她也在毫無希望的等待中,邁進了25歲的年紀。
眼淚滑過臉頰掉落在胸膛上,溫熱潮溼的一道線,像是從面板上切割過去,一路留下血淋淋的疼。
調了震動的手機一直忽明忽暗地閃爍許久,上面那一串數字她爛熟於心,甚至在最危急的關頭都會像本能一樣描摹。直到熄滅之前,葉安憶才顫抖手指摸上去,按下接聽鍵。
“葉安憶。”方才接通,那邊就傳來聲音。“什麼事?”葉安憶按住話筒,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才淡淡地開口。
“明天是媽五十歲,媽讓我們晚上過去吃飯。”他似乎躊躇了一會兒,又開口,“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她立刻推辭,言語間帶著幾分生疏的嚴厲,緩了緩呼吸,“我自己過去。”
“葉安憶。”他聲音略沉,葉安憶有一瞬間的緊張,“你的聲音…是不是感冒了?”“沒有。”她又按住話筒清了清嗓子,讓沙啞的聲音褪去。
“那麼…再見。”依舊是刻板生硬的話語,葉安憶沒有回答,握著手機迅速按下結束通話鍵。他幾乎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再見,或許關係變了,他反而自在了。
譚九非耳朵貼在門上,試圖聽清裡頭的動靜,可是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好,他是連一丁點的聲音也聽不見。當他實在等得焦急萬分,抬起手屈指將將要觸到門板的時候,門忽然被拉開了,葉安憶與他面對面,兩人都有片刻的愕然。
“小安憶,你沒事吧?”譚九非極小聲地詢問,言語間藏了無盡的小心翼翼。“沒事。”她搖頭,扯了扯嘴角,神色平靜,隻眼眶微微發紅,讓譚九非生出了憐惜。
“我給你煮了面,你嚐嚐?”譚九非的手藝,大概只有麵條這一項擺得上桌面。不過是因為他本人愛吃,才會稍下苦功。
一口面含在嘴裡,不知是熱氣燻得眼睛發酸發澀。“小安憶,是不是太辣了?”譚九非筷子上卷著麵條,下巴抵在桌子上。
葉安憶低頭,麵條清清淡淡的,漂著油花蓋著蛋。眼淚隨著她的動作掉進碗裡,砸碎了聚攏的油花。
“給你一個哭的理由。”譚九非擰開辣椒罐,狠狠地挖了兩大勺倒進葉安憶的碗裡,素淨的面立刻染上了紅豔豔的油光。
葉安憶平時並不太吃辣,往嘴裡送了一大口,連嚼的勇氣都沒用,嗆得小臉緋紅眼淚直流,一個勁地找水喝。
譚九非被她的模樣逗得樂不可支,見她辣得腿腳發軟,才良心發現地替她倒了一杯水。雙手撐在桌沿上,彎下腰抹了抹她眼角殘存的淚花:“葉安憶,這是最後一次,往後,我不會讓你哭的。”
葉安憶有點侷促,不知是水喝得急了,還是因為譚九非的話,彷彿是為了掩蓋這一種侷促,又往嘴裡送了一口面,結局可想而知。
秋淑芳做菜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葉安憶便是承襲她真傳,今天她的心情似乎格外好,葉安憶攔也攔不住,只能在她身邊打下手。
唐嘯東進屋的時候,就看見母女一般的兩個人擠在不大的廚房裡,一個洗菜一個切菜,極是和諧,灶上似乎燉了湯,香氣逼人。
“媽。”他徐步走過去,廚房裡已經容不下多一個人,只能站在門口,“葉…安憶。”頓了頓,才患處聲。
“別在這添亂,到客廳裡坐著。”秋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