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會亂講,難道奴婢與少爺會亂講?再說,三娘子暈倒後雙眼緊閉,她怎能看的到是倒在何人懷中?奴婢方才趕巧了看見三娘子暈倒,扶了她一把,可奴婢一人又奈何不了她,就拍門想喚夏歡出來搭一把手,哪知出來的是少爺,少爺一出來,三娘子就醒了,她睜眼瞧見的是少爺,便以為是少爺扶的她,你看這事鬧的。”
龐三娘子見她顛倒黑白,一時氣急,一句話也講不出。江白圭給二丫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神,翻著臉拿出官老爺的威嚴來,沉聲吩咐豆兒:“事情已經解釋清楚,還不扶著你家小姐回家去!”說罷,頭也不會的走了。
二丫瞧見老夫人張嘴欲言,生怕她多事,一把將她扶起,半拉半攙的拖進門去,一面走還以面叮囑她小心腳下。
江夫人哪裡看不出二丫的心思,好笑的搖了搖頭,回首見傻傻愣愣的龐三娘子,讓豆兒去尋轎子,這才道:“三娘子,一個女子,應該將名節看的比命還重,才會受人尊敬,你這樣自毀名節,旁人只會將你看輕。”
龐三娘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著唇不講話。江夫人又道:“當然,你以為是白圭扶的你,一時說羞憤講錯話也是有的,但上了轎之後,就別提這些話了,免得旁人聽了一句半句,又不明白事情始末,卻到處亂說往三娘子身上潑髒水,到時候漫說三娘子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就是龐大人龐夫人的面上也無光,三娘子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江白圭抵死不認龐三娘子也知要打他的主意幾乎沒有可能,因此江夫人這些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上,順從的點了點頭,道:“是我一時弄錯才鬧出這樣打的笑話。”
恰巧豆兒喊了轎子來,她朝江夫人矮了矮身子,一步一挪的上了轎,卻說老夫人被二丫拉進門,很恨的甩開二丫,幾步走到上房,點著江白圭的額頭,道:“你這個榆木疙瘩,那三娘子是什麼心思你瞧不出來?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官家小姐要與你投懷送抱,你竟往外推,是不是傻啊?”
江白圭錯開身,笑道:“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卻主動親近於我,顯然就是不守婦道,這樣的女子,取進門來,只會讓祖宗的牌位蒙羞。”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氣道:“娶妻求賢納妾求美,那三娘子不夠哦是愛慕你才會如此,你將她納進門來,她自會對你死心塌地的,這樣的官家小姐作妾,總次你收益個婢女入房體面罷。”
見與老夫人講不通,江白圭使出以前慣用的招數,撒嬌道:“我的好祖母,你孫兒至今還未吃晚飯呢,這些話能不能等我填飽肚子再講?”
沒吃飯可是大事,老夫人心疼不已,丟開方才的話題,出門去尋二丫備飯。江夫人這是恰巧進門,從江白圭口中問明白原委,道:“我方才點了那龐三娘子幾句,她曉得為自個兒打算,肯定是個聰明的人,即是聰明的,就當知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你且放心吧,他不會亂講的。”
江白圭打定主意咬死不認,此時已不懼怕龐三娘子亂講,聽著江夫人的話,雖不住的點頭,可心中卻在想如何跟梔子解釋,梔子要是知曉他摟著旁的女子,肯定會拂袖而去的!
江夫人見他頭似啄米,卻不發一言,猜到他在擔心梔子那邊,就道:“你娘子是個通情理的,你只要將事情與她講明,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怪責你的。”
江白圭想了想,終是隻有坦白一條路可走,長嘆一口氣,衝江夫人道:“娘講的對,我明日一早就去柳塘村。”
江夫人點了點頭,想起果子生產之事,又與江白圭講了講。鬧心了半天,總算聽的一件好事,江白圭露了個笑臉,走去廳中用飯,江夫人則稱天黑,講老夫人攙著走了。
隔日一早,江白圭天方放亮就爬了起來,擦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