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一臉疑惑,問:“你不是說過,朝廷官員不得經商麼?”
江白圭道:“朝運命官的確不準經商,更不準在屬地置產,但並未講過其親戚也不準經商。”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梔子豁然開朗,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她忍不住跳到江白圭身邊!抱住他,在他胺上叭了一口,“得你提醒,我立馬就想出了法子,咱們可以讓妹夫出面開鋪子,然後各佔分子!”
江白圭撫了一把梔子方才親過的執方,意猶未盡。非要梔子再親一下,梔子心頭歡喜,一點也不扭捏,一連叭了好幾口,樂的江白圭嘿嘿直笑,笑過,遲疑著道:“開鋪子之事咱們還是不參合其中了罷?”
梔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又覺的做生意低賤,配不上你通判大人的身份了?”
江白垂並未著惱,道:“我從前不知生活疾苦,才會說那樣的話,娘子怎好隨時拿來取笑?”頓了頓,又道,“鍾知府一向嚴正,若是此時讓他知曉,我怕他會在評語上如實記錄,雖別處官吏大多都藉著僕人的名頭在外開鋪子,但只要不過明,大家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沒處可查,可若是白紙黑宇落在我的評語上,吏部又會認直拿它當回事,只怕我的仕途也就到了盡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摻一腳
梔子認真起來,道!“咱們不說,妹夫不說,鍾知府怎知妹夫名下的鋪子有咱們的分子?再說,咱們好好的做生意,沒仗著你的名頭橫行霸市!更沒拿鋪子來收受賄胳,鍾知府又不是閒來無事,專門去查鋪子是不是有咱們的分子?”
梔子的話在理,但江白圭並未因此被說服,只是想到家中要是再沒進項,至多半年,一家人就只能學鍾知府那樣穿補丁衣服,在院中種菜度日,辯駁的話就說不出口,預設了梔子的想法,道,“妹夫開甚麼鋪子好?要不!還開一間糕點鋪子罷?”
梔子搖頭,道:“糕點鋪子手藝最為童要,二丫不存,上哪裡去尋糕點師縛?總不能讓我整日立在灶臺邊做糕點罷,”想到二丫生死未卜,不免黯然,久久不言。
江白圭又道:“要不,將熬糖作坊開起來。”
梔子道:“你不是自詡通曉民情麼,怎麼不知成都府一石西洋糖作價幾何?”
江白圭還真不知一石西洋糖多少錢,但聽梔子的口氣,就知價賤,無錢可賺。
梔子又道:“西洋糖作坊成都府有好幾家,我才來時好奇,拖尹長福打聽過,成都府無人種植甘蔗,熬糖作坊所用的甘蔗都是作坊自種的,咱們無地,不能種植甘蔗,如何開熬糖作坊?再說,成都府西洋糖才八百文錢一石,比咱們賣出的二兩銀鬥一石還便宜一倍不止,賃地種出來的甘蔗,如拼得過價錢?除非你想以通判大人的名頭,逼迫旁人買咱們家出的西洋糖。”
兩個在江陵現成的賺錢法子,來成都府都行不通,夫妻兩個倒不覺氣餒,又商議一陣,梔子才想起溫嫂子去了古井坊,還無人做飯,匆匆尋出圍裙,一面系一面與江白圭講家中下人去古井坊當差之事,秋樂每日去胡家幫忙她也未瞞著。
江白圭道:“你也不嫌麻煩,就讓秋樂住在胡家裡。這樣夜裡也好照應果子。
梔子道了聲“不行”,就往廚房去了,白日去幫忙與住在胡家服侍果子無甚區別,秋樂該做的事情差不多,但講起來,卻又才天差地別,前者可以解釋為偶爾借下人給妹子使,後者在旁人眼中,可是送了一個丫頭與妹子家!即等於送錢與妹子家。這些心中的小九九,不好與江白圭講明,只借機遁出門去。
第二日,江白圭去衙門,梔子也跟著出門,想趕在胡仲倫出門攬活之前與他商議開鋪之事!不過她還是去的晚了,到時,胡仲倫已出門一個時辰了。她與果子提了兩句,果子做不得主,只說讓胡仲倫晚間歸家後去刑庭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