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元境第七天的深夜,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當然,這個“不幸”並非針對正在陪周公女兒下棋的梁易。
……
夜深,像青春痘一樣密集的繁星遍佈天間每個角落,最初那一南一北兩顆月亮,在中間多出來那顆笑塊笑臉般的大圓月壓迫下,一黯一明的閃爍著,似乎顯得有些呼吸困難。
草地上,秦晗月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小帳篷裡,臉上有著一絲憂鬱。
這個森林雖然偶爾有野獸出沒,卻可以讓她多年來為正道緊繃的頭弦得到了不少放鬆。正常情況下,秦晗月倒是不建議在這裡多生活幾天,只是,現在三個人都失去了真氣,今天來的只是一群狼,若是來一群老虎……
秦晗月不敢想下去,堂堂烈月首座,難道會就這麼憋屈的在普通野獸的利齒下,死得體無完膚嗎?
忽然,看著帳篷頂端那個簡易的圖案,秦晗月嘴角縫隙上,竟然露出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那個傢伙雖然討厭,但仔細想想,倒也不是個壞人。
比如。境界低的修真者尚且會飢餓,失去真氣的支撐,自己和那靈舞和普通人一樣,完全失去了辟穀的能力。生吃那些野獸,兩個女子是不大做得出來的,而兩人身上都沒帶火具。偏偏這個時候,光頭男人仗著自己真氣還沒耗盡,竟然把面積極小的蔬菜地和為數不多的幾顆果樹霸佔著。
眼睜睜看著那可惡的傢伙左手拿桃、右手拿西瓜,“表情愜意”、“津津有味”的啃著,甚至沒有哪個水果被他吃到一半就仍掉。腹飢難之下,二女只能生生吃著腥味實足的野獸肉,而且二女發現,野獸雖然會偶爾攻擊他們,但刻意卻找卻幾乎找不到。當時除了那隻屍體臭了幾天的老虎外,所謂的“野獸”,也就只有那唯一一隻野兔而已。
也就是說,吃完這隻難吃的小野兔,如果“強大”的野獸不主動來攻擊她們,她們以後就只能喝西北風了。二女恨死了這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狠心男人。
當天夜裡,等到梁易睡著,白天只是輕輕沾了幾口腥肉的二女,偷偷摸摸跑到果樹下,滿心歡喜之下,本以為可以飽餐一頓,摘下水果咬了大口之後,二女舌裡胃裡立即翻起一陣噁心,忍不住“撲”“撲”“撲”的猛吐。這樣的東西,是人吃的嗎?那些野獸肉比起這苦澀得快把舌頭染壞的水果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了!
秦晗月記得自己當時失去弟弟又突然陷入這鬼地方,心中無限苦澀之下,也曾經幻想過味道甜美、幹純的水果蔬菜,和現在吃的這些東西,簡直是天壤之別!
本元境中事物隨心境而生,心情苦澀的一瞬間“想”出來的果子,自然也是苦的。也多虧她當時帶著些許對美味的嚮往,果子苦是苦,倒離帶毒還差了點。
第二天,秦晗月和靈舞沒有再對那些果樹起任何窺視之意,乖乖分食了剩下的半隻野兔。而那個男人,依舊死守著那片地方像守財奴死守著金庫一樣。
他變本加厲的把一大堆水果放在面前,這個咬一口,那個咬兩口,樂滋滋的看著秦晗月和靈舞,看見這樣的情形,深知這些水果本質的二女心中連一絲諷刺感都沒有,反而心裡都軟軟的在想:剛才是不把那隻野兔吃完,給他留下一些。
又比如。前幾天晚上,二女缺少真氣抵抗,這地方又無法修練,都疲憊欲睡。這時,梁易打了呵欠,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頂大帳篷,支撐起就睡了下來。雖然他“無意”中又掉了兩頂只供一人睡的小帳篷在地上,但看見他給自己的帳篷破破爛爛、千瘡百孔,根本不能遮風擋雨,與其蓋著睡在夾雜著泥土,還被他大腳踩過的草地上,倒不如就那麼靠著樹幹休息。看著一個人獨享那頂豪華大帳篷的光頭,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