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場面下率先喊出那個名字。更多的,是在為自己剛才的大逆之舉感到難辭其救的悔恨。
自己不但傷了梁易前輩,憂雲門等數十名修真者,剛才也因為他們受到了致命重創啊!
梁易前輩實力過人倒沒有大礙,但其他怎麼辦?他們縱使受到的攻擊只是他的百分之一,恐怕都會落的重傷垂死,甚至元嬰破碎的危險!
雲不悔心中有如上千壇糖醋油言同時打翻,夫君還活著,她心裡的狂喜蓋過在場清醒著的每一個人。可是現在的她卻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立即鑽進去!光頭男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她卻沒有勇氣叫出那兩個字,沒有勇氣去看他一眼,去面對他!
剛才,自己竟然不余余力的要殺害自己夫君!
一聲彷彿是誰用手拍打腦袋的輕微響動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注意,可是就在這聲響之後,椅子上的光頭男人,卻在眾人視線中憑空消失了。
自認晦氣的拍打了一下腦袋的,正是一直站在石臺邊緣陪眾人關注完剛才“聖景”的梁易。從發生那聲驚呼到現在,他耗費一大把力氣,終於把唐伯這個惹事的傢伙給強行收進了幻仙羽裡面!生怕作為自己替身的唐伯在椅子上稍微挪動一下,男人下身那關鍵位置就會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轉眼,一身黑色西裝的光頭男人再次出現在眾人視野裡,出現在石臺邊緣四十人跪拜的地方。衣衫完整,面目清晰,明顯是同一個人!
這一消一失幾乎之間隔一個呼吸。在眾人看來,自然是如此短暫的時間,梁易前輩就把不堪的“外形”整理完畢,更是以讓在場任何修真高手都不可能捕捉到的速度從椅子來到了臺邊。
梁易微微蹲下身,懶得顧唐伯嬉皮笑臉的在戒指裡“低頭懺悔”。打量著眼前默默用真氣治療著逆血攻心的妹妹,卻完全不敢拿正眼瞧他的雲不悔。
這爛攤子,還得讓自己來收拾……
梁易在雲不悔面前瞅了好半晌,終於開口道:“把淺雪交給我吧,我知……夫君知道妳是無心的。”
“我…我……”雲不悔的話被她自己的啜泣噻在了喉嚨裡。
梁易倒是對這情形頗有經驗,伸手從她懷裡攬過緣淺雪的同時,微微彎腰,哄小孩一般道:“乖哈,妳看,夫君我肌如羊脂、骨如鋼管,一張臉潤紅得就跟豬血似的,哪像有事的樣子?”
雲不悔愣是被她逗出幾絲笑意,只是當她終於肯把臉別過來時讓梁易直視時,轉眼間卻乳鴿入懷的撲了過來,把臉埋進了梁易胸脯裡面。這一刻,她啜泣的聲音消失了,因為在心頭好幾種難言滋味作祟下,她已經…泣不成聲。而這,大概是她這個要強的女人,自懂事以來的頭一遭……
“夫…夫君。夫君……”片刻後,從雲不悔口中吐出的第二聲“夫君”給人一種安祥,就像她靜靜享受梁易胸膛的臉蛋一樣安祥。
梁易輕輕拍打著雲不悔的背,另一隻手則展開成掌,與緣淺雪背脊間隔數寸距離,接著,似乎非常吝嗇的,只是將一小道平淡無奇的真氣注入她體內。
“夫君。”
只是半幾個呼吸時間,剛才雲不悔大量傳輸真氣都沒能治好的緣淺雪,已經以驚人速度清醒過來,一睜眼就驚見梁易那張熟悉的面孔。她聲音雖然微弱,卻飽含著上百分貝都不足以表達的驚喜。
修為低的人急火攻心倒是不少,以大乘期高手的實力,這種情況無疑說明受的傷比一般人重得多,有甚至一個月都難以恢復。當然,心靈上已經被梁易前輩造成此生最大震撼的修真者們,幾乎已經把這當成了順理成章。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緣淺雪的恢復不是因為一道真氣,而是儲物戒指裡的人一個念頭,會怎麼想就難說了。
“唐伯,還有後面那些暈過去的人,把他們一起治好。”梁易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