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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敵人只是那個姓袁的修真者,但這陣法,顯然不是他能佈置出來的。”
梁易覺得唐伯這個強詞奪理的安慰,實在遜色得很。的確,如果陣法不是袁一等人佈置的,就算兩道光劍透進去他們也不一定知道來了幾個人。但這僅僅是如果。
且不說袁一背後很可能還有黎蓮英這樣的高手。就以這陣法本身而言,雖然隱藏得很好、雖然還算不上佈置完成,但它結構的簡單程度,憑梁易的陣法見識一眼就能看出高下。這樣的陣法,即使是陣道和修為都極其平庸的修真者,都是能輕易佈置出的。
唐伯大概看穿了梁易的心思,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陣法本身。你沒有感覺到剛才那兩道光劍能量透出的氣息嗎?這顯然不屬於離合門的修真者。除非是那個姓袁的傢伙藉助了什麼法寶,否則不可能施展出來。”開口間,唐伯眉目輕動,一句話似有所指。
他其實很想說:並非這能量不屬於離合門的修真者,而是這種強大的能量氣息,根本就不屬於任何修真者!你的敵人,百分之百是有什麼驚天寶物作為倚仗!除了想要對付你的人,又有誰會在這裡佈置陣法?我們現在還是先退走,再慢慢從長計議吧!我雖然讓你繼續使用隱仙靈珠,但你還是別太指望這東西,真要是進去了,它能不能保命還說不定呢!
但深知邪匠在梁易心中的地位,明白此時當縮頭烏龜,對梁易身心將是怎樣一種打擊,唐伯實在不便把言語說得太直!當然,這完全是建立在,以梁易的聰明,能輕易聽懂他言外之意的基礎上。
在仙界,什麼樣的人,鼓搗出什麼樣的東西。正如唐伯並不是煉器師,卻能以修為為代價,消耗金仙仙元煉製出擁有他一部分能力的幻仙羽。
釋放的能量讓人產生實實在在的壓迫,金仙是無法做到的。因此放出黃色光劍能量給人造成壓迫的寶物,顯然比幻仙羽、邪仙刃高出一個等階!
問題是,羽文天君之塔雖然也比邪仙刃高出一個等階,但它只是個不能用來對敵的藏寶庫。別人既然能在陣法中蘊涵這種層次的光劍能量,手頭的寶物無疑是邪仙刃這類能拿來對付人,而且多半靠著一丁點靈識和意念就能對付人的法寶。也正是明白那種等階的存在,能量中歷來都含有連金仙都能做到的追蹤特性,唐伯之前才沒有試圖去躲避那道光劍。
剛才連自己這個金仙被壓迫成這樣,兩道光劍在一呼一吸間散發出氣息,不震懾到梁易是不正常的!那小子雖然嘻嘻哈哈,卻從來不乏理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絕不是他的性格!
但轉念之後,唐伯卻失望的發現他的結論錯了。結論錯誤的原因是,剛才那兩道光劍的確有點不正常……
梁易面對唐伯的提醒,根本就不以為意,下一刻,只見他“固執”的再次隱身,不給唐伯再開口阻止的機會,整個人已經沒入了密境中。
對於梁易的“執著”,唐伯只能發出一聲哀嘆。卻不知,如果他剛才把話明說,說不定就能避免預感到的危險!
因為對於感受到能量氣息,卻沒有感受到強大能量氣息的梁易來說,唐伯所指的光劍氣息,顯然是提醒他最初被誤當成蠱惑的那種親近感。所以順著這個錯誤結論發展,梁易的思緒就成了——
這劣等光劍的目的,明明只是試探,而不是攻擊,袁一又有什麼必要弄出那些親近氣息來迷惑人、讓人上當?
那麼,這股親近氣息,很可能就不是虛造,而是真實的!
由此,唐伯那句提醒落到梁易耳朵就自然而然的變為:我們雖然對離合門的能量不完全熟悉,但離合門這樣一個令人厭惡的門派,他們的能量又怎麼會讓自己感到親切?所以這陣法不是他們能佈置的!
縱然梁易沒時間去多想這種感覺在哪裡出現過,但既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