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像。
忽地,奇怪的聲音在山中響起,片刻之間,已經來到了附近。
那奇怪的聲音突然停歇,只見一個臉上éng著一層面紗的灰袍客,鬼魅一般出現在遠處的一片樹林中,一步之下,竟是瞬間到了水潭外,朝岩石上的那個人一躬身,蒼老的聲音響起道:“冥皇,人已經來了。”
聽了灰袍客的話,站在岩石上的那個人緩緩舉起了一隻手,硬朗的聲音響起道:“有勞史長老,你退到一邊去吧,本皇要親自審問他。”
“是。”灰袍客話聲一落,已經退了十多丈,像一棵蒼松似的站在那兒,滿頭灰髮隨風飛舞。
不久,一道黑影在林中閃現,向水潭這邊掠了過來,正是武冰兒。
“爹爹,你怎麼來了?”武冰兒見了那個站在岩石上的背影,叫了一聲。
那人轉過身來,卻是一個相貌威嚴,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的大漢,正是統領整個“冥獄“的至尊——冥皇。
冥皇一雙嚴峻的眼神落在了武冰兒的身上,道:“冥女,你好大的膽子。”
武冰兒聽冥皇不叫自己女兒,而是叫冥女,知道對方現在所用的身份是冥皇,將身一躬,道:“冥皇,不知屬下犯了何罪?”
冥皇鼻孔中哼了一聲,突然收回了目光,道:“這件事過後再說,你暫時退下。”
武冰兒道了一聲:“是。”退到了一邊。
“胡長老,你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冥皇沉聲說道。
樹林中閃出了一個人,卻是胡瞎子,只見他用手中的竹竿點著地面,腳下宛如行雲流水,轉眼就來到了水潭邊。
“你……你是宏軒?”胡瞎子面上閃過了一絲訝然。
“胡立行,你好大的膽子,見了冥皇,不但不下跪領罪,還直呼冥皇的名諱,該當何罪?”那灰袍客暴喝一聲。
胡瞎子面上lù出一絲怪笑,道:“史燕飛,咱們也有六十多年沒有見面了,你怎麼還是老脾氣,動不動就起了肝火,這可不好。”
灰袍客待要說些甚麼,冥皇將手一揮,制止了他要說的話。
“胡長老,這六十多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我爹爹對你可是想念得緊。”冥皇道。
胡瞎子笑問道:“你爹爹他還好嗎?”
冥皇道:“不好。”
胡瞎子道:“為甚麼不好?”
冥皇道:“因為胡長老的突然出走,對我們來說,是一大損失。”
胡瞎子笑了,道:“冥獄高手如雲,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少我一個,也沒甚麼大不了,你爹爹實是不應該這樣。”
冥皇鐵聲道:“胡長老,本皇很想知道你當年為甚麼要突然離去?”
胡瞎子想了想,問道:“那一年,你應該十八歲了吧。”
冥皇道:“是。”
胡瞎子道:“十八歲正是人生的大好年華時節,但那時候,你卻已經殺了七十多人,我做了幾十年‘午宮’的掌宮長老,也沒有你殺的人多。”
冥皇道:“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殺手,與其他人沒有甚麼區別。一個合格的殺手若不殺人,又豈能稱得上是殺手?”
胡瞎子嘆了一聲,道:“可惜的是,你爹爹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他背棄了我們當初立下的誓言,殺了許多不該殺的人。”
冥皇一怔,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離開的?”
胡瞎子悽然一笑,道:“作為一個殺手,突然不想殺人,是不是很可笑?這六十多年來,我隱世於洪銅縣,雖然免不了被人呵斥,甚至還捱了拳頭,但我卻覺得這六十年才是我人生的最高境界。”
冥皇道:“胡長老的境界,本皇理解但不能諒解。如果胡長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