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
“五皇叔,你不必跟我這般客氣,這是皇侄應該做的。對了,臨安知府被殺一事,五皇叔可有線索嗎?”
“太子,微臣也正想與你說這件事。另外,就連欽差被刺殺的事,微臣多少也知道一些。”
“那好,凡是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微臣明白……”
武承驊頓了一頓,像是在梳理頭緒,然後才緩緩地說道:“臨安知府,也就是張百民,被殺的前一晚,王文衝曾經來找過微臣,說王文衝阻擋了許多人的升官發財之路,是一個大麻煩,要微臣上書皇上,給張百民羅織一些罪過,就算不將張百民革職,至少也要降他三級,轉到其他的地方去。
微臣當時因為有把柄落在王文衝的手上,只得聽從他的話。但沒等微臣想好怎麼寫這道奏摺,張百民便在第二天的黃昏被刺客刺死在房裡。微臣當時極其的震驚,懷疑這件事與王文衝有直接的關係,便打算去找他問一問。王文衝剛開始還不承認,但後來微臣與他險些撕破臉,他才說張百民已經查到了他與人合謀販賣sī鹽的罪證,不日就要上奏,為了阻止張百民,他只得請人將張百民殺了。”
武克永問道:“五皇叔,你知道王文衝請的刺客是甚麼人嗎?”
武承驊道:“具體是甚麼人殺了張百民,微臣也不知道,但微臣知道殺死張百民的人是‘江海社’的高手。”
武克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五皇叔,你對這個王文衝瞭解多少?”
武承驊道:“王文衝的祖籍就在臨安,他在臨安做官卻要追溯到十七年前,當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小官吏。有一年,他也不知道jiāo上了甚麼好運,居然得到上一任知府,也就是秦獨鶴的賞識和看重,將他收為心腹,不到三年的時間,就讓他當上了‘通判’。那些年,他常常來微臣的王府裡拜訪微臣,與微臣倒是有些jiāo情。
“十年前,王文衝終於當上了同知,而這十年裡面,他與‘江海社’的人來往密切,藉著同知的官位,多次為‘江海社’辦事,暗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只因微臣與他關係甚好,他每年都會送一批金銀珠寶來微臣的王府裡面,說是獻給微臣的,也是微臣一時貪心,並沒有拒絕,以致釀成後患,如今嚐到了苦果。
“江南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當然也是官員們最能撈錢的所在。上一任知府秦獨鶴在臨安當了二十多年的知府,搜刮了數千萬的民脂民膏,最後鬧得天怒人怨,驚動了皇上,皇上派人來臨安一查,這才將秦獨鶴法辦。王文衝是秦獨鶴的心腹,原是脫不了干係的,但因為他身後有‘江海社’的人給他撐腰,他京城裡面又有人給他說話,加上他沒有罪證被查出來,所以就躲過了一劫。”
武克永點了點頭,道:“秦獨鶴的事,皇侄也聽父皇說起過。與秦獨鶴一起被法辦的,還有十多個涉案的大小官吏,另外還處置了一幫與秦獨鶴有勾結的鹽梟。”
武承驊笑了笑,道:“太子,那幫被處置的人雖然也是鹽梟出身,但說到底,他們只是一夥沒有甚麼勢力的草民。真正的大鹽梟,以太子如今掌握的情況,想必已經有所瞭解。”
韓風聽了武承驊的話,不知怎麼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武承驊的話雖然有些殘酷,但卻是真正的大實話,正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以“江海社”的行事作風,應該是早就被朝廷剿滅了的,但因為“江海社”的勢大,沒人敢真正動它,所以最後倒黴的還是那些沒勢力的人,說不定其中還有一些無辜之輩。
只聽武克永道:“這件事皇侄來臨安之前,已經做了詳細的查問,也得知了‘江海社’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就在前天夜裡,韓神捕和王神捕去了‘風陵渡口’,親眼目睹了‘江海社’投運sī鹽的經過。只因這件事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