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這句不是玩笑,她自身學藝術,論動手能力是沒得說。
藺君尚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環顧一眼這家店,看起來應是個新設計師的品牌,掏出手機撥給許途。
就在那時,店裡來了新客人,情天望去,兩人穿著不菲,她不認得人家,但人家認得她。
當時藺君尚站在櫥窗背對著通話,情天坐在一旁小圓桌上,端詳著手裡那隻兔子燈。
往裡走去的兩個女子在一排排衣服前逛過,偷偷看向情天。
女A:“真是沐情天,那麼大的人了還玩這東西,有點幼稚吧。”
女B:“誒,不是聽說她跟藺君尚在四月就領證了,這都半年了,怎麼還是沒動靜?”說著,伸手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另一個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忘了,她身體那麼差——”女A突然壓低了些聲音說:“怕是不能生。”
“不能生還有什麼用?藺君尚可是獨子,盛辰要有接——啊!”
啪——
話未說完的女子突然一陣尖叫,捂著頭,嚇壞了她身邊的女子往後退開,而女子身前地上躺著原本在情天手裡的那隻花燈,還微微晃了晃,燈光熄滅了。
情天看著空了的手裡,不是她扔的。
藺君尚面色陰沉,情天起身,拉了拉他衣袖。
她不是要為她們說什麼,她只是不想他太生氣。
總會有那麼些人,閒暇無事道人長短,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關注點就都在不好的地方。
兩個女子這才發現,藺君尚竟然也在店中。
一般女子逛街,都是逛好了以後男人來付賬或者直接讓她們自己刷卡,豪門公子鮮少有耐心陪著逛街的,更不說是藺君尚這樣的人物,他是商界巨擎,身家位居C市榜首,片刻間或許就是成千上億的交易,時間可貴,女子閒言碎語卻沒有想過藺君尚也在這店中。
店員更是嚇了一跳,不說花燈出不出售的話了,此刻花燈掉在地上即便壞了她也不敢多說一句。
商場經理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高壯的年輕保安。
兩個女子怕極了藺君尚的氣勢,他雖不說話,一雙眸沉沉一掃,就讓人心裡發慌。
這是盛辰旗下的商場,新開的店店員不識得真正的大老闆,這會心裡忐忑得不行。
經理看藺君尚臉色不好,在旁連連說好話,藺君尚看向店中那兩個女子,也不在乎她們給不給情天道歉了,他不屑。
出於教養,藺先生不動手,不打女人,只冷臉說了一句話,讓經理查她們身份資訊,今後但凡盛辰旗下的任何場所,一律不接待。
現如今外出消費,像樣的場所基本上都是刷卡與個人資訊相關聯,盛辰旗下房地產,商場,酒店餐飲多種涉獵,遍佈C市商圈,一旦被拉入黑名單,等於屬於盛辰的地盤都不能去,去了也不會受到接待,生活有多不便,可想而知。
兩個女人白著臉,賠禮道歉,藺君尚摟著情天,聲音如萃冰霜:“嘴巴那麼髒,說什麼話都沒有意義。”
……
回家的路上,那人不說話,藺宅老太太曾打來電話,是情天拿了他擱在操縱檯上的手機接的,說已經在回去的路上。
本是好意想給她買個花燈,沒想到遇到這樣一出,花燈沒了,還讓她受人非議。
藺君尚面色無恙,情天卻知他。
但這樣的時候她說什麼都不合適,若說安慰,或許會讓那人更不好過。
到家,中秋晚飯,藺君尚面色才柔和了些,家裡添了兒媳的第一個中秋,季玟茹讓準備得極為豐盛,且都是情天愛吃的,她清瘦,體質不好,多吃一口對於另外兩人來說都是好的。
這一頓情天也吃得格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