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一會,有事叫我啊。”
坦尼站在桌旁,小小聲的嘀咕,“這種情況,你居然也能睡著?”
“橫豎沒別的事嘛。”我斜眼來看著他,“還是說你有什麼好點子可以讓我打發這麼無聊的時間?”
他刷的退到牆邊,“你還是去睡覺吧。”
我笑了聲,翻了個身,睡覺。
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來時,已到了黃昏。夕陽的光從視窗斜斜打進來,滿眼都是暖橙色。我打了個呵欠,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怎麼啦?”
坦尼將視窗的位置讓出來,“好像是卡爾王子和戰爭女神回來了。”
“哦?”我一下子睡意全消,幾步跨過去,趴到視窗往下看。
卡爾一行人,正從門口往裡走。他果然是大張旗鼓去接真夕梨的。一溜的兵馬排開,迎風招展的旗幟在斜陽的光輝裡格外鮮明,就連王子本人,也像是鍍了層金邊,威嚴而高貴,舉手投足間有種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拉姆塞斯來的。
如果說卡爾是雄踞在高處俯視眾生的獅子,拉姆塞斯就是潛行在暗夜裡盯準了獵物的豹。
想不拿他們來做比較是很難的,這兩個男人,是天生的對手。
略一走神,卡爾已走進去看不見了。但是沒關係,他應該很快就會叫人來帶我去見他吧。我微微挑起眉來,開始期待與拉姆塞斯口裡這個得天獨厚的男人的會面。
我等了很久,房門那裡一直沒動靜,所以我忍不住又跑到視窗去看。
才探出頭去,就看到兩個士兵正領了一個人走出王子的宮殿。
那人一頭金色長髮,在夕陽裡閃閃發亮,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回頭向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怔了一下。烏魯西?卡爾居然就這樣將他放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距離太遠了,我實在沒辦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往我這裡看了有幾秒鐘,然後轉過頭,走了。
怎麼能這樣就放過他?我一時情急,手一撐窗臺,身體便掠了下去。
坦尼在我後面驚呼了一聲,正從下面走過去的一個士兵聞聲抬起頭來,我捏緊拳頭,正想放倒他來做肉墊的時候,他卻張開雙臂,順勢將我接下來,牢牢抱在懷裡。左黑右金的眸子帶著笑,“我正愁不知你被關在哪裡呢。”
我怔了一下,然後就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呀,拉姆塞斯,這身打扮可真是不襯你。”
拉姆塞斯不知道拿什麼塗白了自己的面板,一副普通的西臺士兵的打扮。
“嗯,我也覺得。”他看了一眼自己,嘆了口氣,“可是,非常時期,王子殿下的宮殿很難混得進來呢。不說這個了,趁著還沒人發現,我們趕快跑吧。”
“放我下來。現在還不能走,坦尼還在上面。”我拍拍他的手臂,向上面的視窗看了一眼,“我想他大概不太敢跳。而且,我還有事要找卡爾。”
拉姆塞斯放下我,略微皺了眉,“你找他做什麼?”
“問他為什麼要把我辛苦抓來的人給放了。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被拉姆塞斯這一拖,大概是追不上烏魯西了,不如直接去問卡爾,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說著要走,他一把拽住了,“我這麼辛苦的混進來想救你,你就這麼不領情嗎?”
我嘆了口氣,“拉姆塞斯……”
他手臂一收,再次將我抱緊,輕輕道:“我很擔心你。”
我正要說的話一時哽在那裡。他的胸口緊貼著我,有什麼東西隨著他有力的心跳透過彼此的面板滲過來,波浪般一圈圈的盪開。我禁不住也伸手抱住他,輕輕喚了聲,“拉姆塞斯——”
“犯人逃跑了。”
上面的視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