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親事,怎樣?”
聽得此言,二丫心頭還真閃過一個胖乎乎的人來,好一陣,她才回過神,暗罵了自個兒一聲胡思亂想,飛快的站起身,道:“奴婢就是不嫁,要一輩子伺候少奶奶。”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們。
梔子大張著嘴好半天,失笑的搖了搖頭,心想一向大大咧咧的二丫竟也又害臊的一日,待發現二丫忘了拿走帳冊而追出門去,哪裡還看得見二丫的影子?她想了想,又讓尹長福去請那日替秋樂做媒的媒婆來。
二丫進了糕點鋪子,迎面就撞上一堵人牆,抬眼見是侯二陽,面上閃過一絲羞赧,轉瞬又隱了去,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肩膀,惱道:“走路不長眼也就罷了,撞著人,竟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真是!”
侯二陽很是冤枉:“你這丫頭好生不講道理,我站在這裡許久了,你一頭撞著我,顯見的是你沒看清,你還說我沒長眼晴!”
二丫心中越發的煩悶,將雙眼一瞪,道:“你沒事站在門口做甚麼?你不站在門口,我又如何會撞著你?”
店中幾個夥計聽見如此不講道理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但二丫潑辣的名聲誰人不知,瞪著眼來回掃視一圈,各人都禁了聲,低頭走去做事。
二丫平日也大聲嚷嚷,但像今日這樣胡攪蠻纏的時候極少,侯二陽猜出她肯定有心事,就不敢再招惹她,只賠笑著問:“你拿帳冊去給少奶奶看,少奶奶有沒有講甚麼?”
二丫望了望自個空空如也的雙手,才知竟忘了將帳冊取回來,想轉身回去取,又怕梔子再問她的婚事,就與侯二陽道:“我忘了將帳冊取回來,你走一趟罷。”
講罷,人已經進了內院。
侯二陽在原處左思右想,好陣就是想不透二丫到底遇著了甚麼煩心事,他跺了跺足,轉身往通判宅邸去。
尹長福識得侯二陽,一見侯二陽就道:“侯管事可是有事要跟少奶奶回?不過實在不巧的很,少奶奶正在見媒婆,只怕侯管事須得等一會。”
侯二陽拱手道了謝,隨尹長福進了門房吃茶烤火,坐了一陣還不見媒婆出來,就問:“少奶奶這是要替何人做媒?”
尹長福笑道:“這事少奶奶怎會講與我聽?不過方才見二丫滿面通紅的跑出門去,我叫了幾聲她都不理,她一出門少奶奶就讓請媒婆來家,想是與她有關,不過這也是我瞎猜的,當不得真。”
侯二陽的心慢慢往下沉,尹長福雖講明是猜測,他將二丫的失常一想,就知尹長福猜的八九不離十。他自打見了二丫一面,心中就存有別樣的情懷在裡面,但他也知自個兒家中田無半畝,兩屋子更無一間,拿甚麼來求娶人家?只想著糕點鋪子生意好,攢下銀子置了家產再來求娶。可轉眼一年過去,二丫脫了籍,而他的日子卻越發的窘迫了,父母身亡.唯一的弟弟不知去向,攢下的銀子更是花了個乾淨,他覺的再配不上二丫,只得將這些心思存在心中。
尹長福不知侯二陽的心思,東拉西扯的閒話:“家中這幾個丫頭有福了,少奶奶心善,將人嫁出去非但不要贖身銀子,陪送嫁妝,這樣的好事,在別處可遇不著,侯管事說是不是?就拿二丫來講,她本已少奶奶再無干系,可少奶奶還盡心盡力的為她張羅,將來出門,少不得也要辦一份跟秋樂一樣的陪嫁。”
侯二陽可有可無的點著頭,可尹長福講的這些話,他半句也未聽進心中去。倒是尹長福家的進門就聽尹長福提秋樂的事情,當即將臉一沉:“你一個大男人,竟在這裡講閒話,也不嫌臊得慌。”
她又轉頭與侯二陽道:“少奶奶請侯管事去廳中。”
侯二陽謝過,徑直去了前廳,他到了廳中,夏歡抬指了指屋中的一架屏風,道:“少奶奶在裡面,侯管事請坐下回話。”
前幾次也是這般見的梔子,侯二陽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