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玉娥,莫言的臉色變了變,“過些日子,我會回去看她,到時你可得和我一起。”他現在實在不敢面對孃親。
白筱還沒答,見門外進來一個黑衣人,伏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只隱約聽見南朝……太子……拜帖……幾個零零星星的詞。
莫言臉色大變,驚看向來人,“這麼快?現在人在哪裡?主上不是還沒有遞貼過去嗎?”
“主上的確不曾遞貼過去,不知他怎麼尋來的,現在就在門外……”
“帶了多少人來?”莫言越加心驚。
“沒帶人,就他一個。”
莫言將唇一抿,看了看白筱,帶著來人大步出去了,大門隨後關上。
門外的鎖門聲,攪亂了白筱的心。
他不該來,來了且不是白白送死?不管他該不該來,她心裡還是有一絲欣喜,他們沒有把她棄了不管。
在梳妝檯邊坐了半天,也沒能將髮束起,乾脆拿了條絲帶就在頸邊將那一 頭的秀髮綁了,周代窗邊,透過那些拳頭大小的格子往外張望。
只見花叢不時亂搖,刀光劍影,久伏在這園中的人早已按捺不住,這時怕是得了什麼要行動的風聲,個個蠢蠢欲動。
白筱心急如焚,來的不管是古越還是容華,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兩手拽著袖子,在屋裡來回踱步,得想個什麼法子通知對方,讓他儘快離開。
轉了兩圈,主意一定,奔到門邊,使勁的拍著房門,“開門我有急事要見莫言,是關於南朝太子的。”
果然縮身暗處的兩個黑衣人鑽了出來,白筱是他們上頭的心尖肉,他們也不敢對她無禮,但平時吊兒郎當的惡習難改,調笑道:“小竹姑娘,我們堂主現在沒空和姑娘調情,一會堂主忙完正事,自然要來陪姑娘的。”
白筱臉沉了沉,沒時間於他們磨嘴皮子,“我的確是有正事要與莫言談,你去跟莫言說,南朝太子勇猛善戰,他發起難來,要對付他也是極難,就算最後勝了。也會兩敗俱傷。但我有辦法讓他巧勝,不見得會傷一兵一卒,只需讓我見上來人一面。”
門外兩個人聽了,面面相覷,這的確是大事,但聽說白筱是古越殿下的人,能忍心殺了南朝太子?南朝太子俊美非凡,又驍勇善戰,可是人間難尋左右。
再加上南朝皇帝的位置,他是坐得硬硬的,不知有多少姑娘對他夢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
而她就佔著這上天賜下的好位置,要人有人,要地位也是早晚之事,再說南朝太子不好女色獨寵她一人,這樣的好事,她怎麼可能捨得下?
白筱從一旁窗欞望出去,見二人對她的話不肯信,忙說,:“我不是自願呆在南朝的,我也莫言自小青梅竹馬,感情非同一般,不行,你們照我的話去回他。”
他二人日日躲在暗處,將白筱和莫言一起散步的情景看了不少在眼裡,二人關係的確不同一般,不過如果當真如她所說,莫言又何需將她鎖上,將信將疑。
如果回吧,萬一這姑娘哄人,這緊要關頭去打擾堂上,免不得要挨訓斥,但萬一是真的,壞了事,事後被堂主知道,怕是性命難保,一時間猶豫不決。
白筱見他們心動,接著道:“你們不用現在將我放出去,先拿個人去問問莫言,他自然會來引我前去。”
外面的人覺得她這話說的很是到位,不等她再說,跑走一個,留了一個在這門口候著,免得白筱乘亂玩什麼花樣。
沒一會兒功夫,跑走的黑衣人跑了回來,比去時跑得越加的急,到了門邊,道:“快開門,帶她過去大堂。”
在門口候著的那位一邊開鎖,一邊不放心的問,“堂主當真讓她見南朝太子?”
白筱心裡微緊,來的果然是古越,他是一國之君,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