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我,回到前廳,此時冒著徊的飯菜剛剛上桌。說不喝酒的,不知是李洪還是揚大京,還是要了兩瓶甘肅名酒。四下環顧了一眼的我,壓低著聲音道:“揚大哥,後面廁所旁有口大棺材。”
“廢話,”揚大京看了看我,不以為意地輕笑著揣測道:“這裡是大漠,又不是北京。有口棺材有什麼不正常的?”
“看樣子是口古棺,”或許只因為那口大棺材,令我的神經變得敏感。略微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靠著想象都能把事情推斷出來。
“那也正常,我們昨天不還見過一口古棺嗎?”揚大京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拉了我一下苦笑道:“坐下吃飯。喝酒,這是金徽酒,也算是國酒,聽說是甘肅最好喝、最有品位的酒。”
心中混亂,思考了片刻的我,也懶得在說下去。見揚大京為我們每人倒上一杯酒,輕咳了幾聲,將話題扯到那瓶酒的問題,隨口問道:“多錢一瓶?”
“那死老闆要一千元,”羅圓圓搖了搖頭。神色之中,一片悽然。
見揚大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掏出煙給揚大京、李洪兩人都點上,淡然笑道:“咱們不是自己帶的有酒嗎?”
揚大京吸著煙,呵呵笑著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強詞奪理找著藉口道:“入鄉隨俗,入鄉隨俗麼。難得走這麼遠,能不享受一下當地的特色嗎?”
我單手插兜,淡然一笑道:“不是說好了,不喝酒的嗎?”
“大家累一天了,喝點酒好睡覺,”正說話的揚大京,忽見黃老八端另一盆進來,順手遞過去一支菸道:“黃老扳,把房間給我們收拾出來,吃完飯,我們就準備睡覺了。”
黃老八先是一驚,隨後向外看了看天。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說幾位,大漠的黃昏是最美麗的,比你們北京的黃昏強上幾十倍。這裡八點鐘天才黑,急什麼?”
被黃老八這麼一打岔,眾人似乎才齊齊回過了神來。各自尷尬的挪過了頭去看向揚大京,揚大京卻擠出了一抹乾笑辯解道:“累一天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趕路呢。”
“也好,”黃老八眼眸咕嚕一轉,當即琢磨到了個念頭,一臉嘻嘻笑道:“幾位客官慢慢用,我這就去後院收拾,包你們滿意。”
望著黃老八的背影,回憶著進這店內的點點滴滴,和那黃老八眼光中感覺充滿了陰毒與怨恨,總感覺著有什麼不對的事,可一時又無指責處。長嘆了一口氣的我,眼神裡有了一絲憂鬱道:“我剛從後院過來,看到後院所謂的客房,那玻璃髒的從外面看不見裡面。還不知道屋裡面是他奶奶啥樣呢?”
“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又是一杯酒下肚的揚大京,倒是挺善解人意的,眼睛看著我,眼神裡滿是堅毅和嘲諷道:“有個能遮雨避風的地方睡大覺就可以了,總比睡在車裡伸不開腿強吧?我出錢,你還這麼多的事,跟個老孃兒們似的。”
見揚大京這麼一說,我很實象地閉上了嘴,以免大家掃興。揚大京端起酒杯,很是熱情的招呼著眾人:“我已經先喝一杯了。這一杯大家一起幹吧,我揚大京多謝各位這些天對我的鼎力支援與理解。”說著,一碰杯將昂貴的金徽酒一飲而盡。大讚道:“好酒好酒,就是杯子小了,不過癮。”
有這麼喝酒的麼?簡直是暴殄天物!這小子的當生啤在喝呢?我的手一顫,直感覺到心頭在滴血,家裡雖然富裕,但事實上他仍舊是靠父母養著。每月的零花錢雖多,卻也有個度數的。要知道,自己卡里那些錢,都是好磨歹磨的從老媽那裡要來的。為了能讓兒子不往歪道上,其老媽倒也頗為捨得下本錢。然而,再多的錢,怕也經不起揚大京這種敗家子幫他揮霍。
二十分鐘時,揚大京與李洪此時酒興正濃,沒喝幾口的我,總是想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