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銀屏垂翠袖?” 秦陽明和虞姬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出了一種驚悚的感覺。 秦陽明將虞姬拉到一旁,試探性的低聲問道: “你覺得情況對不對?” 他故意把話說的很隱晦,因為此刻他心中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虞姬秀眉皺起,道: “恩公,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到秦陽明肯定的眼神,虞姬緩緩說道: “敲擊的暗號是對得上的,只是那句詩……與我腦海中的不太一樣……” 秦陽明緊盯著虞姬一雙剪水雙眸,道: “你記得的那句詩是什麼?” 虞姬臻首微垂,道: “夢覺銀屏依舊空,杜鵑聲咽隔簾櫳。” 秦陽明點點頭,他記得的那句詩也是這句,而不是什麼倦倚銀屏垂翠袖。 他又問道: “當時關園主出玉皇殿時,你聽到的那句話,是什麼?” 虞姬兩眼浮現思索之色,她回憶道: “我聽到的,是外面的天變正常了!” 聽到這,秦陽明心中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有一名身穿黃袍的梨園中人激動的喊道: “簾控金鉤,怎解雙眉皺!” 只聽見玉皇殿外傳來關翀激動的聲音,那關翀喊道: “對上了!” “銀屏還好嗎?快讓我進去!外面已經沒有問題了!” 那黃袍面露激動,快步走到洞口前就要將那些封洞之物移開。 奇怪的是,洞中其他人並沒有動,臉上也不是激動之色,而是都有一種感到奇怪的疑惑神色,一時間,整個玉皇殿內竟然只有黃袍一人風風火火的動了起來,其他人都站在原地。 “且慢!” 突然,一聲大喝打斷了他,只見秦陽明一臉凝重的站在他身後,說道: “等等,不太對!” 那黃老臉被秦陽明阻止,臉漲得通紅,道: “不太對?有哪裡不對?敲擊聲也對得上,詩也對得上!” 這時,洞口外再次傳來了關翀的聲音: “喂!你們幹什麼呢?還不放我進去?!我要見銀屏!” 洞內,秦陽明卻直接橫身攔在洞前,不讓那黃袍去動洞口。 “那確確實實是關翀無疑啊!” 黃袍吼道,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阻攔,他們明明已經看到希望了。 “黃衷,你先不要著急,等恩公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虞姬走上前來說道,安撫著黃袍。 黃袍重重的哎了一聲,扭頭撩起黃袍,一屁股坐在地上,悶著頭不說話。 秦陽明為了不讓洞外的那個關翀聽見,小聲說道: “各位,外面的關翀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關翀了!” 此話一出,玉皇殿內眾人皆驚,但是他們還沒有完全理解秦陽明說的意思。 那黃袍急道: “恩公!你這是何意?” 在他眼中,洞外那人確實是關翀無疑,敲門聲和詩句都能對上,焉有不是關翀本人的道理? 秦陽明道:“或者換句話說,我們在場的大家,也已經不是原來的大家了!” 眾人更加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秦陽明知道,這件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他耐心對眾人解釋道: “在關翀開啟洞口的那一刻,我們大家當時都緊緊閉上了眼睛。” “所以沒有人看到透過洞口照進來的是藍光還是紅光。” “然後我們大家聽到了關翀說的話,他說外面已經恢復正常了,所以大家下意識的會認為外面的光變正常了。” “但其實不是的。” 秦陽明重重的說道。 “無論是後面那位男旦的失控,還是那些透過邪惡晉升儀式晉升的序列者們的接連暴走,還是【妓女】的失控,這一切都同時發生了,太巧合了。” “可以說得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其實在關翀開啟洞口的那一剎那,我們就都被紅光照到了!” 眾人心中皆悚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恐懼。 秦陽明沉著臉繼續道: “所以之後大家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 玉皇殿內陷入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唯有洞口外那個關翀的聲音還在傳來。 “開門啊!你們為什麼不開門!” 但現在這令他們熟悉無比的聲音落在他們耳中,卻是那麼的恐怖。 “那……恩公,現在在洞外的……還是園主嗎?” 有人戰戰兢兢的問道,身體不由自主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