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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螻蟻般的存在;依舊是滄海一粟;在驚濤駭浪面前不堪一擊。

正因為如此;秦瓊面對今日困局;面對困獸猶鬥的張須陀;只能話裡有話地提醒張須陀;這支軍隊畢竟是由土生土長的齊魯人組成;而張須陀等郡府高階官員都是關隴人;這本身就是事實存在的一個矛盾。換句話說;張須陀對這支軍隊的控制力是有限的;當局勢惡化到一定程度;這支軍隊因為張須陀而陷入敗亡困境之刻;張須陀必然會失去對這支軍隊的控制;這是顯而易見的危機;今日雙方的合作是建立在有利可圖上;一旦無利可圖了;雙方還能繼續合作?齊魯人還會甘心情願為張須陀而戰?想都不要想;即便秦瓊本人願意為報答張須陀的知遇之恩而繼續奮戰;但他的手下;他的那些齊魯兄弟們;是絕不會無條件的忠誠於一個關隴人。

“秦兵司有何對策破此危局?”

秦瓊不願回答;張須陀卻步步緊逼。此時此刻就如秦瓊所說;張須陀深陷困境;把他推進困境的不僅有聖主和東都;有齊王楊喃和東萊水師;有各路反賊;還有他的這支軍隊;一旦這支軍隊在關鍵時刻背棄張須陀;張須陀就徹底玩完;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張須陀只有把自己的利益與這支軍隊的利益緊緊捆在一起;他才有困獸猶鬥的本錢。

秦瓊沉默不語。張須陀目光炯炯;咄咄逼人。諸將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漂移;但更多時候都停留在秦瓊身上;原因無他;此刻代表他們利益的是秦瓊;而不是關隴人張須陀。

“當務之急是保全實力。”秦瓊終於開口;“中川水之戰已經證明了白髮賊的實力足以與我們一戰;而齊王楊喃居心叵測;根本不值得信任;東萊水師又陰險狡詐;左右逢源;兩不得罪;明公若繼續困守齊郡;必然與齊王楊喃發生正面衝突;結果十有**被其借刀殺人;敗於白髮賊之手;所以某的對策是;明公必須轉守為攻;馬上跳出陷阱;由被動轉主動;就此與齊王、水師形成鼎足之勢;一舉逆轉當前危局。”

張須陀神情微變;稍一思索後便豁然頓悟;眼裡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驚詫之色;對秦瓊的才智頓時有了全新的認識。

帳內諸將也陷入沉思;有的已經領悟;若有所思;有的卻疑惑不解;焦慮不安。

。。。

第三百五十章 逃之夭夭

秦瓊的破局之策其實很簡單;三十六計走為上;齊郡已成是非之地;不能留了;再留下去死路一條;既然如此;於脆走人;你們愛怎麼鬧怎麼鬧去;鬧得天翻地覆都與我無關。

怎麼走?

當然是追著齊魯反賊一路東去;北海、高密乃至東萊都有反賊;張須陀帶著大軍一路剿賊;名正言順;既可以穩定魯東地區;給東萊水師創造一個安全的大後方;又可以藉助魯東地區官府和地方貴族的幫助;獲得糧草武器的補充;並乘機徵募壯勇、收降俘虜以擴大軍隊;一舉兩得;而更關鍵的是;張須陀魯東剿賊;任何人任何勢力都挑不出毛病找不到把柄;有功無過。

至於齊郡剿賊;理所當然交給齊王楊喃了。齊王實力強大;東萊水師又給予配合;剿賊輕而易舉;如此功勞豈能平白無故分給張須陀?於是張須陀離開齊郡;遠走魯東剿賊;就演變成了在齊王的迫害和打擊下;在水師的排擠和掣肘下;不得不“遠走他鄉”的無奈之舉;如此一來;雖然張須陀在政治上“棄守”齊郡是個不容置辯的事實;必會遭人詬病;但聖主早就詔令他全權負責整個齊魯地區的戡亂重任;張須陀有足夠理由為自己辯解;所以東都即便追究起來;罪責也很輕;最多也就是關鍵時刻決策適當;功過相抵罷了。

但張須陀沒有接受秦瓊的建議;也沒有反對;他需要時間仔細觀察一下齊郡局勢的變化;再做決斷;畢竟在政治上“棄守”齊郡後果很嚴重;尤其在今日局面下;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