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朗的校長曾經說過他是多麼的優秀,但因為父親不讓他去所以他就沒有去成之類的。
仗著他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結果我就蹲在離他幾十米遠的地方聽他抱怨來抱怨去,幾乎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似乎在這位馬爾福少爺的眼中,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對一樣。
這位少爺還真不是一般的少爺,真不知道他在家裡過得怎麼樣的幸福。
在赫夫帕夫聽過一些關於馬爾福家的傳聞,巫師中的貴族,特別是純血,意味著父母雙方都是來自有名望的大家族的,已經非常稀少了。因為血統過純有時會造成對下一代的影響。
馬爾福家算得上是現在碩果僅存的大貴族家,而且也當得起這個貴族之名。
雖然在祖譜上他們的親戚很多,但實際上仍然活在人世的,能夠跟他們攀上關係的很少。
到了盧修斯·馬爾福這一代,他沒有任何一個兄弟來跟他爭搶爵位,而到了德拉科這一代,人就更少了。甚至可以說馬爾福家族現在只有三個人,就是德拉科一家三人。
在完全沒有繼承者壓力的情況下,德拉科·馬爾福的成長非常幸福,幾乎就是被寵愛著長大的。
當時那個赫夫帕夫的高年級搖著頭沉重說:“這是馬爾福家族的不幸啊……”據他說在祖父那一代,他家跟馬爾福家族結過親,所以按理說他跟德拉科·馬爾福是親戚。
大家就看著他棕色的捲髮棕色的眼睛長滿雀斑的臉五短的身材噓聲一片。
總結來說,德拉科·馬爾福可能是在父母的溺愛中長大的這一點是可信的,因為經過這半年的相處,我也已經發現了這位少爺其實從來都沒有高深的智慧來耍個心眼,他的惡作劇雖然層出不窮,但都是小兒科級別的。
“該死的赫夫帕夫!”我又聽見他這樣說,然後以下重複無數遍,幾乎快要超過“該死的波特”。
我就這麼招他恨嗎?回想了一下,除了上次在校長室裡令他的陰謀破產之外,我也沒做什麼啊。
或許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反抗他,所以得到的打擊更大。
我抱著膝蓋坐在樹後面,看著他在林中跳腳,似乎真的有很多的怨氣積在他的心裡。不過這種撒氣的方法倒是值得提倡。
我忍不住猜測他在家裡受了委屈之後是不是也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然後對著枕頭被子一通狠捶再咒罵一遍呢?
我的心裡泛酸,都快要忍不住上前去跟他搭話了,不過想一想,如果我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只怕會立刻被他詛咒。
看著他踢打樹幹,看著他喘著粗氣坐到樹下,看著他掏出零食開始吃,看著他把玩著魔杖一臉的壞心眼。
日頭漸西,我坐在地上渾身僵硬腿腳冰涼,卻仍然不捨得移開視線,直到他站起來拍拍屁股離開,表情又變得如馬爾福一樣高傲。
我這才站起來向林外走去,走到一半,路遇巴里·拜耳先生,他似乎是為找我而來。
我迎上去,他左顧右盼得口齒不清,我也沒仔細聽他說了什麼,似乎是愛麗和菲絲已經跟其他兩個男孩先走了,他就來找我一起回城堡。
我跟他並排繼續走,腦海中仍在回想著剛才偷看時馬爾福的一舉一動,。
拜耳突然停了下來緊盯著我看,我一愣,他捉住我的肩膀就把頭伏了下來!
我一驚,一拳呼過去開啟他湊過來的臉,飛起一腳踢在他腿上,舉起魔杖指著他。
我氣得結巴,說:“你幹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表現出來有跟他親吻的意思了?!
拜耳一臉的委屈,怒瞪著我,也結巴了:“你、你怎麼能打人?”
我猙獰的舉高魔杖,想著是不是給他來一個烈火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