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在看哪裡。
不過以前他在我面前也沒有這麼可怕,那身上輻射出來的敵意都快實體化成小尖刀了,嗖嗖的向我射來。
他似乎故意走得飛快,常常到拐彎的地方几乎是健步如飛,我都要懷疑他在小跑了。當然也可能是他腿長的緣故。我緊緊跟在他身後,巫師的房子總是很古怪的,我可以在霍格沃茲迷路,但如果我在馬爾福家的莊園裡迷路,天知道被人找到的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傢伙應該是故意的,他似乎願意在每一個細節上找麻煩直到把他討厭的人徹底打倒。
在以前我天真的認為這其實是他幼稚和可愛的地方,現在我只覺得這傢伙的招式真是簡單的太好了,更復雜一點我可能還招架不了。
穿過一道道走廊,上樓又下樓,我敢確定有一條走廊的畫我見過三回,因為那隻狗每次都跳進同一個坑,看三次也真是讓我想忘也忘不掉。難道這是某種保密咒語?同一個地方轉三回才能看到正確的路?
等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臉臭得像便秘了一百年。我站在他身後兩步遠的地方,盤算著一會兒他要是發火的話來不來得及跑。
他推開門,平靜冰冷的看著我,我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向前走,越過他第一個踏進門去。不知道門裡面是什麼在等著我而緊張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絆險些摔倒,他恰好接住我,我驚訝之下還來不及道歉就聽到他在我耳邊惡狠狠的扔下一句。
“……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他痛快的放開手看著我差點站不穩後揚長而去走在我的前面。我呆怔之下仍然不忘跟上他的腳步走進房間。
心在狂跳,不安中帶著刺激。他的話十分平靜,好像只是在告訴我一個事實。語氣中絲毫不見火氣和憤怒,連怨恨沒有。
但也絕對沒有甜蜜的意思。我還是能分清什麼是威脅什麼是情話的。
那是他赤|裸|裸的威脅,宣告著對我的惡意。我直覺認為他知道了什麼,知道了我對他的矇騙?還是不忿我的乾脆?我直覺的認為如果他知道我從來沒有對他認真,估計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可是我並沒有在任何地方對任何人說起過對他的看法,那都是我藏在心底的。是魔咒或魔藥?還是他看出來了?我傾向於後者,德拉科本身就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天才,我只高明在比他年長,早就過了衝動暴躁的青春期才能對他那段時間的心理狀況抓得那麼準,更何況當時的他的確有些青澀幼稚。
我定睛打量著走在我前面的德拉科筆直挺拔的背影,步邁間的成熟和穩重是可以看出來的。之前那個毛躁的德拉科已經不見了嗎?我還記得那時的德拉科眼中只要有一件事通常都會忽略掉其他的事,在他眼中除了對他好的家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敵人,他的價值觀簡單到這樣的地步,善惡分明,立場分明。
現在的他還是這樣想嗎?
走在前面的他停下來側身給我讓路,我才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一扇敞開的門前,而門裡面站著三個人,兩個馬爾福,另一個是正嫌惡的打量著我的頭髮和衣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我緊張的順著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忘記梳的頭髮,這一個半月它長長了不少,已經披到肩上了,顏色漸深,比以前枯黃的稻草好了很多。事實上我還長胖了點,這個是沒有辦法的。
斯內普看了我一眼就不再搭理我,我卻十分自覺的站到他身後去。比起另一邊兩個正笑得春風般溫暖的馬爾福,這個比石頭還冰冷堅硬的教授卻更讓我放心。
教授沒有多一句廢話,他對著那兩個笑得比較善良但心卻更黑的馬爾福擠出個假笑來,硬邦邦的說:“那麼,告辭了。”話音未落就從身後把我拖出來扔到前面去,嘲諷的說:“克林頓,就算是赫夫帕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