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
泰德沒有回答,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突然間:“你不覺得現在這樣的維納斯很好嗎?開朗、聰明,心裡有什麼想法就會直接表達出來?”
亞歷山大被問得錯愕住。
泰德微微一笑!又拍拍他的肩膀,噙著笑走出去。
等他離開了,亞歷山大才回過神,心裡嘀咕著。他怎麼會知道現在這樣的維納斯好不好?天曉得,他看她跟一般的東方女孩根本沒什麼差別。什麼聰明、開朗、有話直說──依他看,根本就是粗魯、無禮、沒教養!
“算了,我幹嘛理她的事?”他擋住桌面站起來,有些悻悻的。
現在回想起來,他剛才的態度實在有些失常。雖然在她身上發生了那種事情,但看她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可不認為她需要同情。看她那副猖狂的模樣,對她說“同情”搞不好還太褻瀆了。想想,那個女孩實在太不可愛了;她那一身的姿態,常常給他一種感覺,好像在說,她就是她,不會受任何事情影響,理直氣壯得叫人討厭。
真是的!太不可愛了!
又是那種萬里無雲的天氣,整個天空藍得空蕩蕩。維納斯頻頻望向窗外,一直覺得坐不住,一顆心浮了起來。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剛出了教室,便被林紅紅一張消沉的臉給嚇住。她趕緊將她拉到一旁。
“怎麼了?”她觀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
林紅紅翻著一雙死魚眼直瞪著她,什麼話也不說。好半天,突然“哇”一聲哀叫出來,垮著臉說:“他不見了!我找了他一個禮拜,都沒有找到。打電話過去沒人接,去他住的地方也沒人應門。我問了好多人,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
又來了!維納斯籲口氣,搖了搖頭。
“這不是正好嗎?趁機把他甩了,另外找比他更好的人。”她半正經、半開玩笑。
林紅紅搖頭說:“我聽說他最近和一個加拿大女孩走得很近,他一定是跟她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啊。你幹嘛那麼不死心?”維納斯一臉不明白。林紅紅的個性實在真像牛皮糖,也不管物件好壞,黏住了就不放。
“我不知道。他故意躲我,我不甘心。”
“何必呢?”她實在不懂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對方就是不喜歡她,這樣死纏爛打的有什麼意義。“你光是這樣跟他耗,書都甭唸了。”
“我知道,我會念書的。”林紅紅表情黯然,眼神無精打采地看著地上。“你放心,我會好好唸書的。”呆了半晌,然後說:“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會念書的。我走了。”說著,駝著背,轉身走開。
“紅紅──”維納斯叫住她。“放棄不就好了嗎?幹嘛自己找罪受?”
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很不負責任,不經思索就胡說一通。
林紅紅搖搖頭,沒說什麼,駝著揹走了。那背影像在說,寧願被愛所傷,也不要不曾嘗過愛的滋味。她站在那兒,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胸中五味雜陳,卻複雜得沒有名目。
“嗨!維納斯,你幹嘛站在那裡發呆?”安東尼和一票墨西哥同學走過來。遠遠地,他就瞧見她,一下子就認出來。她身上有種奇特的氣質,有一點無所謂,又像老有什麼心事般。
“啊?沒什麼。”維納斯回過神。那群墨西哥同學幾乎個個勁裝打扮,光是站在那裡就很搶眼。他們這些外國學生髮育好,身材比例又適當,怎麼打扮怎麼好看。
“我們要去看電影,你要不要一起去?”在這裡,通常星期二晚上的電影票特別便宜,往往大排長龍。
她歪頭想想,也不是認真考慮,很快便點頭。
一票人浩浩蕩蕩地殺到市中心,在速食店胡亂解決了晚餐,隨即班師往電影院。幾個墨西哥同學呱呱地講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