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個王都幻境之前,曾經在幽冥其他小幻境裡吸收過‘神氣’,那‘神氣’究竟是什麼?”
晏凌沉默一下,指向窗外。
岑知順著望去,望見血紅色的天空,彷彿一整塊赤色窯變的瓷片佈滿猙獰的裂痕。
比起祭壇那日地獄般的景象,如今那天空紅得更深,那裂痕也更細密繁多,彷彿下一秒整個天空都會裂成無數碎片掉下來。
“那是滄瀾‘元核’碎片逸散的生機。”
晏凌淡淡說著石破天驚的話:“你可以理解為,妖主欲破海底封印,吞鯤鵬骨以化神,釋放‘元核’以裂天,倒逼滄瀾靈氣復甦。”
岑知猛地攥緊手。
她深吸著氣,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沒有問晏凌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而是問:“妖主想裂天,那您也想嗎?”
晏凌沒有說話。
岑知的心一下沉進谷底。
果然,以他身上那片黑淵……如果真的靈氣復甦,對他有利無害。
“你不必恐懼。”
晏凌說:“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們活著出去。”
“請恕我無禮直言,但我們該如何相信您?”
岑知冷靜說:“大陣將成,您為陣眼,意味著我們所有人的命握在您&3034記0;手上,如果您臨時倒戈,那我們——”
“不會。”
晏凌說:“我不會倒戈。”
“有人費心把我叫過來保護你們。”
晏凌垂眸,指尖緩緩摩挲手腕的綠珠串,半響微不可察嘆了口氣。
她是吃準了他。
可他就是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他說:“我不會讓她失望。”
——
林然躺在床上,看著小紅尾巴遛雞。
妖主把她囚在這裡,四條大紅鏈子拴上,鎖了宮門好幾天沒個人影,然後前兩天,突然把紅尾巴連倆雞仔一起扔進來。
林然不知道他把這三個留給她,是讓她解悶,還是讓她一起燉了補補身子。
林然本來是想後者的,畢竟她真的很想物理意義上地扒了妖主的毛。
但當她拎起小紅尾巴的時候,這傢伙兒叫得比旁邊兩隻雞都慘。
林然:“……”
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林然在床上躺屍,小紅尾巴兢兢業業遛雞,時不時還要過來跟她炫耀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噠噠噠”
“噠噠噠噠”
林然雙目呆滯望著一蹦一跳拽著雞仔到處躥的紅尾巴,對天一嘆氣:“連尾巴都比我有活力。”
天一:“…你可以下去接替它。”
“那還是算了。”
林然果斷拒絕,翻了個身,顧影自憐:“我的生命已經是一潭死水,沒有希望了,就讓我靜靜地躺一會兒吧。”
天一心想,你丫都靜靜躺快一個月了!皮都快黏床上了!
“不會的。”
天一感受著外面越來越逼近的急促腳步聲,對她說:“你的高o潮迭起馬上就要來了?”
林然:“??喵喵喵?”
門猛地被推開。
“那個誰那個誰!”
喜彌勒標誌性的尖細嗓門響起:“陛下要見你!快快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