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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了你的小像掛在樹枝之上,我便想應該是那宮女留下的。”

我掩唇輕笑,“你在怎知那宮女,也就是後來的妙音餘娘子不是小像上之人。你見過妙音娘子麼?”

“見過”,他輕笑一聲,“我一見,就知道她不是皇兄要找的那個人。”

“小像雖然剪得栩栩如生,但到底不是活人,其實也並不能一眼看出是誰。”

他頷首,“這個自然,我也不是憑小像知道她不是你。”他的眉毛微微軒起,頗為得意,“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

我故意不理他,“你愛說便說,不愛說,我也不要聽了。”

他大笑,“因為足印。我那日看到雪地上的足印,比妙音娘子的雙足小得多了。而且皇兄曾與我說起過,和他說話的那宮女懂得些詩文。而妙音娘子出身蒔花宮女,怎麼也不像說得出‘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的話的人。既然不是她,我便拿定主意,把這小像匿藏了下來。”

“為什麼要藏匿下來?”

“妙音娘子後來處處爭寵,越發證實了我的猜想。若她真是當夜與皇兄說話的那個宮女,既然有心躲避,又怎會在成為皇兄的嬪妃之後時時處處惹是生非。可見決不是同一人。”他笑:“既然與皇兄說話的宮女自稱是倚梅園的宮女,雖然未必是,但一定是這宮中的女子。她自然知道妙音娘子冒名頂替的事,卻也不做聲。我便覺得有趣,這樣視君恩皇寵如無物,將皇權富貴視作浮雲,又善解詩文,若只做宮女實在是可惜了。”

我忍不住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有心要把她瞞下來做自己的姬妾。”

清的眼中有盪漾四溢的濃濃笑色,道:“我並無這樣想。只是覺得,若是可以,便與她做個詩歌唱和的知己,若讓她淪落在宮中辛苦操持,或是有一日步了妙音娘子的後塵,要與她這樣的女子爭寵爭鬥,又有華妃高壓,那日子實在是十分辛苦了。我總覺得,這樣的女子是不該埋沒宮中的。”

我苦澀一笑,惶然別過頭道:“可惜,無論怎樣逃,我終究沒能逃脫自己的命。”

他回首往事,淡淡道:“所以當日你失子失寵,備受冷落。可是那一日我見你一襲素衣出現在倚梅園中為皇兄禱福,即便落了刻意之嫌,可是皇兄心裡,是不會有半分在意的。”

我漠然一笑,“我總以為那次是他被我心意打動,卻不曉得還有純元皇后的緣故。”

他道:“你肯回頭取悅他,皇兄自然是高興的。雖然有些小小機心,可是在他看來只會是可憐可愛,更被你誤打誤撞選在倚梅園。所以你後來的得寵,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我低頭,緩緩道:“我其實並不知道倚梅園的緣故。”我淒冷一笑,轉頭道:“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她。”

他點頭,“我知道。只是現在都不要緊了,不要緊了。”玄清的神色漸漸有些悽微,像被溼涼的夜露沾溼了花瓣的夕顏,更像天邊那道薄而彎的月光,冷似秋霜,“我第一次在太平行宮見到在泉邊浣足的你,聽你念‘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的句子時,我便已清楚,你必定是小像上的女子。雖然小像不是真人,我卻實實在在有那樣的感覺,一定是你。只可惜…我初次見到你時,你已經是皇兄身邊最得寵的甄婉儀了。”

甄婉儀,的確是呢。那一年的太平行宮,我是最得寵的婉儀小主。

我極力不願去回想惹我不快的與玄凌有關的往事,只笑道:“當日你好莽撞,看見我赤足也不迴避,還敢問我的閨名,真真是個浪蕩子。”

他握住我的手,頗有些赧然地笑道:“當日我真是冒失了,可是我從未在宮中見過像一般赤足吟唱的不羈女子。也只是很想知道你的名字,所以雖然知道不妥,還是問了出口。”

我笑著去羞他,用手指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