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黎邀說完,季銘斯就一個怒吼:“虎毒還不食子!我在你心裡連畜生都不如是不是?”
“……”
黎邀低頭不說話,她只是想保護女兒,至於季銘斯在她心裡是個什麼樣,她自己都沒去想。
季銘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就知道你心裡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你就故意說我丫頭是薄焰那個小白臉的來氣我是不是?還跟他要撫養費,你tm當我季銘斯連自己的女兒都養不起是不是?老子現在就告訴你,她要什麼,我就給她買什麼,要金山、銀山我搬給她,要星星、月亮我都摘給她,我還要給做海盜船,全世界最大的,獨一無二,你給我看好了!”
結果說到後面又咆哮起來了。
黎邀抬頭,眼神無辜地看著他:“我從來沒有說過色色是薄焰的,是你自己說的。至於撫養費……是那天你鬧著要找薄焰麻煩,我逼不得已才這麼說的。”
季銘斯:“……”
磨了磨牙,努力回想,好像的確是那麼回事兒,那天晚上他都氣瘋了,是個男人看到那些照片也會以為他們兩個,有一腿!
他頓了頓又道:“是我說錯了,你糾正一下會死?!那個死小白臉,老子還要找他麻煩,竟敢霸佔老子的位置這麼久!”
黎邀:“……”
他到底多恨薄焰,真相大白了,還不放過人家。
季銘斯吸了一口煙,又問:“一開始不敢說,那後來呢?還不敢嗎?老子想方設法哄你,討好你,還依著你躲在櫃子裡,還不放心嗎?”
黎邀沉默,她的心不是鐵打的,當然能感受他的好,可她仍舊不能說,她要守著龍家,而色色必須守在她身邊,她只能自私下去。
“說不出來了是不是?因為你tm狼心狗肺,一心只想著跑路,壓根兒就沒想過讓我們父女相認!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擺脫我?”
黎邀沉思了一會兒,誠肯地看著他:“季銘斯……不是我想擺脫你,而是我對龍家、龍氏有責任,新澤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必須帶他回去,而色色必須留在我身邊,我不能沒有她,你就當我自私吧,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但你,還可以有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是不是?”
季銘斯看她平靜地說著這些話,本來吸了一半的菸頭一下子被他兩根指頭滅得火星全無,彷彿還有次啦次啦燒焦的聲音:“放屁!少給我找藉口!我tm找別的女人之前,也要先把你捏死!你難道想在龍家呆一輩子?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跟你的將來,哪怕一丁點!”
黎邀心底不由得再一顫,是了,這才她和他之間所有矛盾的根源。
想過!怎麼沒想過!
她能想到最好的結果就是繼續和他偷偷摸摸,隔天插五睡一覺。而最壞的結果就是某天被人暴出來:季家大少和一個殘廢的寡婦偷情。然後他們同時聲名狼藉,甚至牽連龍氏的季氏,這是她怎麼也不能承受的後果……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季銘斯,我已經嫁過人了,雖然他死了,但他比我大二十多歲……外界傳聞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哪怕以後離開龍家,也揹著寡婦的名號,而你,是季家的長子,擔負著季家的重任,季家不可能容許你跟我這種名聲的女人有瓜葛的,我跟你,不可能將來……與其以後這樣,什麼時候離開,又有什麼差別呢?”
她說得義正言辭,頭頭是道,而季銘斯的臉色卻越來越沉,忽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俯身壓到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近距離地瞪著她,眼底血色一片,連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藉口!都是藉口!你tm連問都不問我一聲,怎麼就知道沒有!你連個屁都不冒就拍屁股走人,你有想過我嗎?!說白了,是因為從來就沒把我當回事兒!不管我怎麼折騰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