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讓他醉得不省人事,成功讓兩人赤裸的躺在床上,成功讓父母發現他們兩個人赤裸而眠的事實,甚至是最後成功的讓他不得不娶她。
就像他說的,他無法對他敬重的老師說出真相,所以他會娶她,但也僅止於娶她而已。
駱可燻原本以為只要自己可以先達到目的留在他身邊,他還是會像之前那樣疼愛她,然後她會慢慢讓他正視她是個女人,而不只是一個妹妹。
結果她錯了,錯得離譜。
因為他確實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說到做到,除了娶她再沒有其它了。
無法接受他冷漠的駱可燻不放棄地接近他,甚至還厚著臉皮在床上要勾引他,到後來開始找機會來醫院糾纏他,甚至是演變成像現在這樣瘋狂地排斥他周圍的每個女人——這就是她處心積慮掙來的婚姻。
一個人走在雨中的駱可燻再也無法抑制地放聲大哭,可笑自己怎麼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過往的行人跟路上的機車騎士無不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但她不在乎,或者該說她的心已經麻木了,她那麼努力想要留在心愛的人身邊,換來的難道只是老天爺對她無情的懲罰?
現實的苦澀全化作淚水滑落眼眶,跟打在臉上的雨水和在一塊,交織出她無法言語的心痛。
難道她太愛他也錯了嗎?
就在她無語問蒼天時,突然聽到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傳來——
「阿哲!你不要走。」
一個年輕男孩從駱可燻身旁的店家走出來,身後有個年輕女孩追著。
男孩回頭對那女孩怒道:「跟你在一起逼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女孩拉著男孩的手哭求他,「不要走,我愛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愛,不然也不會硬把我留在你身邊。」男孩一把甩開她的手。
一瞬間,駱可燻彷佛聽到傅維庸冷漠的嘴裡說出同樣的一席控訴,讓她驀地怔然。
她的視線對上男孩正好回過頭的臉,臉上那決然的表情,在駱可燻來得及反應以前,女孩已經又追上他。
看著在雨中拉扯的兩人,駱可燻久久無法回神,更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在雨中走了多久。
夜裡的雨越下越大,她的雙腿像是走到麻木了。
對於怎麼回到住處,駱可燻已經沒有記憶了,更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躺上床的。
深夜,她在高燒中醒來,喉嚨的灼燒和不舒服讓她意識到自己正在發燒,希望能有個人在旁邊照顧她,卻發現自己孤零零的躺在豪華公寓裡。
公寓四十幾坪稱不上大,但是位在黃金地段上,每坪要價八十幾萬,裡頭的裝潢也都是經過嚴選。
不是因為傅維庸對她的重視,而是為了要對父親有個交代,當初他也是基於對父親的敬重才勉強娶她。
一個人發著高燒躺在房間裡,駱可燻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就算是病死了,恐怕也要等上些時間才會被發現,他才願意回來。
沒錯,她確實是做到了當時對母親的承諾,嫁給一個在各方面都讓人滿意的男人。
唯獨忽略了——這個男人並不滿意她,甚至是厭惡她。
意識模糊間,她的淚水滑落了眼眶,眼前彷佛又掠過不久以前男孩甩開女孩的手,回過頭時那一剎那臉上決然的表情。
那畫面像把尖銳的匕首一刀刺進她的心坎裡,痛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男孩的那些話雖然不是在對她說,卻讓她有種錯覺,是他以著決然的態度在對她做出最嚴厲的控訴。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回頭審視這一年多來的婚姻生活,她從一開始的滿心期待,不放棄地想討好他,到漸漸的被失望跟沮喪的情緒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