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震了出來。
這一手功夫,施展得漂亮已極。
“錚鏘!”一聲怪響,黑暗裡冒出了一點火花。
司馬飄雪猛厲的一劍,竟被這人的一對匕首架了開來。
一擊得手,這人左手匕首猛然向下一沉,猝然直向司馬飄雪心窩紮了過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司馬飄雪才看清了此人的那副尊容。這是久違了的“珍珠王”朱威本人!
“他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來這裡吃萬里長風的生酒?”司馬飄雪吃了一驚。
但司馬飄雪沒有時間問長問短了,他必須提起一切勁道來保命,況且,花小蝶還在他們手中!
就在“珍珠王”朱威匕首臨到面前那一剎那,司馬飄雪忽然左掌空出,真力內聚,陡地駢起二指,直向珍珠王手腕上敲去。
這一式敲骨震髓之式,真有折鐵斷金之力,出手的時機和位置拿捏得如此之準,珍珠王待到覺出不妙時,已收手不及。
登時,珍珠工只覺得那隻右手一陣發麻,掌中匕首“叮!”地一聲落於地上。
司馬飄雪施展了一手“太陽神功”,這是他再次出道江湖以來的第一次的施展。
就在司馬飄雪準備對珍珠王再攻一招時,又一條人影疾如電閃的縱身過來。
司馬飄雪此刻全神貫注,稱得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人身子一縱進來,他已立刻得了感應,倏地一個“怪蟒翻身”,撇開了珍珠王而直面對手。
欺近他身邊的是一個長身漢子。這人身披黃色披風,就在與司馬飄雪一照臉的當兒,他的一雙手指猝出於電,直向司馬飄雪一雙瞳子上點了過來。
司馬飄雪在這人身子方一欺近的同時,他已力聚掌心,霍地向著這人前心推去。
這一掌,他功力內聚,所施展的乃是在李世民陵墓中苦心浸淫的天竺神功,掌力一經追出,即有立判生死之威。
那人身子根本來不及欺上來,只覺得心臟部位一陣發麻,登時死於非命。
這是珍珠王的左護衛,忠心耿耿跟了珍珠王二十年,結果在這裡糊里糊塗了賬,司馬飄雪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另一黃衣人大喝一聲欺了上來。
這人所施展的兵刃是一對雙鉤。這雙鉤使得虎虎生風,雙方不過交手了兩三招,已判出明顯的優劣。儘管那人一雙鋼鉤舞得虎虎生風,卻連司馬飄雪的身邊都難以欺近。
驀地,司馬飄雪身子向前下傾,那人以為有機可乘,快速把身子撲上去。就在這一剎間,司馬飄雪陡地一個快速的回身,掌中劍“嗤”的劃出一道白光,疾如電光石火,只一下,已由那人的喉結上掃了過去,一股紅色的噴泉由那人喉結上噴了出來。
這個人一聲不吭的倒栽下去,手中的一對鋼鉤,相繼撒手,發出了“嗆”一聲脆響。
這是珍珠王的右護法,他只比那個難兄難弟左護法多活了片刻。
結果了這兩個敵人,司馬飄雪縱身撲向樓閣背處,再去找那義護法,企圖救回花小蝶。
就在這一剎那,人影一連閃了兩閃,兩條漢子雙雙來到司馬飄雪左右。
二人兩口長劍,一左一右,同時向司馬飄雪身上招呼了過去。司馬飄雪只得又與他們戰成一團。
此時,司馬飄雪的長劍已包羅了無限殺機,那股子悽慘的劍氣,有如冬日的寒風,由頭上一直冷到了腳跟。就憑這一股劍氣,已使他的兩個對手由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霍地向後又退了一步。
突然,司馬飄雪右手輕振,一聲風嘯,長劍光芒四耀,那森森劍氣,恰似一面無形而透明的罩子,把兩個對手從頭至腳罩了個嚴絲合縫。
接著,司馬飄雪手中那光華四溢的長劍,極其緩慢的緩緩向外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