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是誰重要嗎?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類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大機率都會考慮2秒,然後再做選擇。
然而不巧的是現在在這裡的是卜蘿,他根本都不帶猶豫的,就一頭扎進了不重要的選項。
他根本不是人啊!
在男人吻上來的瞬間,卜蘿的手指頭也襲向目標點位,攥住了被單的一角。
猛然蓄力!
狠狠一拉!
“你!”
不願意暴露身份,也不願意暴露身體的男人慌了。
他匆忙掩上面具,死命拽著岌岌可危的布料,好歹在最後關頭,守護住了重要的部位。
隨著安全感的重新降臨,憤怒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迅速在他心中蔓延。
幾乎是出於本能,他牢牢地控制住了卜蘿那雙仍不安分的手,將它們拉至頭頂,用力按住。
並用嚴厲的語氣責備道:“輕浮!”
卜蘿則帶著一絲困惑,歪著頭,不解地回應:“不就看看被單下面嗎?反應這麼大?”
“放肆!”
那個外表如少年般的深淵魔物,目光仍舊停留在不該停留的地方,口中吐出的話語又輕佻又無禮,“還是說你藏了什麼寶貝?”
男人真是氣得要死,忍耐力岌岌可危。
鬚鬚這時候也好奇的探出了頭,它悄默的在心頻裡說:
【誒?難道這個世界也有什麼寶具嗎?你趕緊掀開看看!要是還不錯的話,咱們就殺人奪寶!】
卜蘿翻了個白眼,“不是吧?大哥,咱們是來攢功德的吧?”
他現在合理懷疑這根壞鬚鬚的本體,那個臭仙人也不是很麼好貨!
老話不是早就說過嗎?上樑不正下樑歪!
鬚鬚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震驚,彷彿心靈深處的某塊堅定的基石被猛烈地撞擊。
怎麼回事?它怎麼突然墮落到了此等地步?
不,不對!一定是因為它扦插的這根蘿蔔供應的水分有問題!
鬚鬚被打擊到懷疑鬚生,暫時閉麥。
“魔物就是魔物,一點廉恥都沒有。”面具後的皮耶羅有點咬牙切齒。
卜蘿卻不以為然地反問:“廉恥有什麼用?它能解渴嗎?”
這懟的男人一時語塞,隔著面具,卜蘿都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彷彿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沒敢再放開卜蘿的雙手,但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也不現實,他只能一邊攥著對方的雙手,一邊想辦法調整。
“給我老實點!”皮耶羅低聲命令,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嚴厲。
他的選擇有限,最終,只能將卜蘿緊緊抱在懷裡,兩人一同坐在了地上。
皮耶羅的身材比卜蘿高大太多,抱著他簡直和抱著個小孩子沒區別。
卜蘿也是第一次離人類這麼近,後背緊貼上來的熱源,是他從沒感受過的溫暖。
坑裡也好,禁閉室也罷,都冷的很。
他意外的很喜歡這種感覺,竟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
這種難得的乖順讓皮耶羅切實的鬆了口氣。
一陣和煦的微風輕輕掠過,花海彷彿被賦予了生命般,掀起了層層疊疊的草浪,起伏不定的花苞如同點綴其上的浪花泡泡,一波接一波,綿延至天際。
有蝴蝶在遠處翩翩起舞,忙碌的蜜蜂翅膀輕顫著採蜜。
卜蘿看著這些幸福生活的植物,自己似乎也開心了起來,他放鬆的靠在背後的軟墊子上,毛茸茸的頭髮蹭到了對方的下巴。
“這裡真好!”他由衷的感嘆著。
以前他還沒有化形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地面的風景,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