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年少輕狂,鑄下不可挽回的大錯,如今也是時候償還,雖然不能挽回悲劇,卻能夠彌補一些遺憾,至少鬼厲心裡能好受一點,救出九尾天狐,他的心也能平靜一些,何況他亦有這個能力。
“你想救我?”九尾靈狐木訥道,神情詫異萬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想救他,面對傳說中的妖獸,世人莫不是避如蛇蠍,可是眼前的人竟然想救她,世間還有這般荒謬的事情嗎?
鬼厲看了九尾天狐一眼,卻轉身看著莫科,低聲問道:“七師兄,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有辦法救她的,不是嗎?”
莫科神色一愣,心想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不過確實他有辦法救人,只是麻煩了一點,跟他本來的目的不太相符,不過既然八師弟開了尊口,不出力也說不過去,何況待會兒還得指望他幫忙,救一條狐狸而已,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救了也不打緊,連上官策都殺了,救下九尾天狐還不是小事一樁。
不遠處的九尾天狐嘲諷的笑了笑,心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當真可笑,不是焚香谷弟子,幾乎沒有人瞭解八兇玄火陣,他卻以為眼前這個少年可以解開禁制,當真是可笑的緊,不過她並未出言提醒,因為她想看看另一個少年如何應對,是不是當真會救一頭妖獸。
莫科輕輕笑道:“八師弟,救下她倒是無妨,有了玄火鑑,開啟這裡的陣勢不過小事耳,看到那條赤紅鎖鏈了嗎,以玄火鑑解開鎖鏈即可,不過我想說的是,她貌似很清楚哦!”說著莫科瞧了瞧九尾天狐,淡然道:“九尾天狐小姐,在下應該沒有說錯吧!”
“哈!”九尾天狐輕笑了起來,心下卻有幾分駭然,表面上卻故作輕鬆,甚至嘲諷道:“我當然知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我想你不會救我才對,別忘了我可是一頭妖獸,而你始終是人。”
“呵呵!”莫科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人和你這樣的天地靈物,區別只是形態不同,甚至有時候人甚至更邪惡,比起妖獸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又何必執著於形態差異,再說了,是他要救你,我可沒說要救你!”莫科指了指身旁的鬼厲,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切!”九尾天狐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不再言語,至於這二人會不會救她,九尾天狐不抱任何希望,可是事實恰恰相反,只見鬼厲平靜的邁步向前,沿著困住九尾天狐的鎖鏈向前走去,嘴裡喃喃自語。
“……十年前,我親手將他們二人放下岩漿,十年前,在誅仙劍之下,我親眼看著碧瑤從半空墜落,正與邪,不過笑話而已……”
低沉的聲音,訴說著昔日的悲涼,在這個少年身上,揹負的滿是鮮血,在他心頭滿是無奈,親人的離去,充滿謊言的世界,讓這個少年身心俱疲,世紀至今日,正邪對他而言已成了笑話,救下一頭妖獸又如何,青年人大步向前,頭也不回,直奔鎖鏈頂端的禁制。
九尾天狐的雙目滿是迷離,似有不解,卻無法上前,玄火鏈盡頭對妖獸而言很可怕,那裡的禁制極其剋制妖獸。而小灰此刻也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唆的一下從鬼厲肩頭跳下,只敢遠遠的站在原地。
只是鬼厲卻沒有停下腳步,莫科再也沒了那標誌性的笑容,反倒是一臉肅穆,嘆息道:“傷心人,唉!”
只是這玄火鏈若是被毀,玄火壇的奇陣怕是也得完蛋,若是就讓此地這麼毀了,似乎有點可惜了,別的不說,僅僅是奇陣吸收數百年的地火就非同小可,只要陣勢毀滅,積累數百年的地火定會宣洩而出,就這般浪費了不是可惜嗎,莫科最討厭的就是浪費。
思來想去,莫科覺得不能這樣,多好的地火靈力,再怎麼著也得利用起來,焚香谷的人這麼喜歡給別人做嫁衣,焉有不收的道理!
“等等!”眼看鬼厲要把玄火鑑放到石臺上,莫科趕忙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