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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到了商大家這裡,久聞商大家是譜曲名家,我倒是不想寫詞了。”
商滌眉梢微微一揚,那幾根長長的眉毛抖了抖,“那你準備寫個什麼?”
“我也準備作一首曲,但不是商大家您所譜的曲,而是一種適合於唱的題材,我稱之為散曲,也或者就叫詩歌。”
這些日子李辰安對這個世界的文化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個世界沒有元朝,所以就還沒有在詩詞的基礎上誕生出元曲。
這時候正好抄一首來也試試這位商大家的鑑定能力。
商滌一驚,問道:“散曲……這是一種什麼文體?”
“它算是一種的格律詩,與詞相同之處在於詞有詞牌,曲有曲牌。”
“它也有一定的格律定式,但比詩詞卻更靈活一些,少了詩詞定式的約束,更利於以唱的形式來表現,所以我覺得用詩歌這個詞來定義更為準確一些。”
李辰安這幾句話就令商滌很是震驚了。
因為如果李辰安說的是真的,他呆會真能寫出一首好的詩歌來……他將開創一種全的文體!
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
如果那詩歌當真更適合於傳唱,那麼他李辰安就是詩歌的開宗立派之祖,其名,必驚天下!
李辰安真沒想那麼多。
他就是覺得既然這商老頭是個作曲家,那麼對這詩歌的領悟能力理應比其他人強。
他沒料到他的這番話對商滌產生了極大的震動。
同時被震驚的還有蘇沐心。
他當然也明白這種的文體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這是要親眼見證一代大家的橫空出世?
那自己叫他一聲小師叔也是不虧的!
但最終還得要他寫出的那詩歌如何。
就連一旁磨墨的秋菊也充滿了期待,唯獨吳洗塵一臉懵逼。
這傻徒弟在給自己增加難度啊!
你就做一首詞敷衍一下商老頭不就完事?
現在他這話已出口,連挽回的機會可都沒了。
真是傻啊!
秋菊將一應用具擺在了李辰安的面前,商滌伸手:“李公子請!”
李辰安提,蘸墨,落在了這張宣紙上:
“天淨沙”
“尖掃盡痴雲,歌聲喚醒芳春。
花擔安排酒樽。
海棠風信,明朝陌上吹塵。
一從鞍馬西東,幾番衾枕朦朧,
薄倖雖來夢中。”
這字,很醜!
以至於商滌起先皺起了眉頭。
然而隨著李辰安的尖行走,他卻漸漸的瞪大了眼睛,就連呼吸都已屏息。
“爭如無夢,那時真個相逢。
隔窗誰聽琴?
倚簾人是知音,一句話當時至今。
今番推甚,酬勞鳳枕鴛衾。
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
事事風風韻韻,
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
李辰安放下了。
此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