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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如果生米做成熟粥,舒朗也不會實施什麼報復手段,最多一輩子不搭理自己而已。

對仇志,水生切實感到壓力,主要是因為人家的身份,還有未來的光明前途,這一點自己不具備,最起碼目前還不具備。水生並不忌憚仇志的儒雅,做到這一點,對水生來說就是抹一把臉就能做到的事,就像川劇變臉。

比他倆,水生還有一個優勢就是整天在婉茹身邊,便於培養感情。

有這樣兩個人作為競爭對手,水生感到了緊迫,這也是造成今晚衝動的主要原因。

“慶功宴”上,仇志的一句話,讓水生如坐針氈。

仇志隔著水生,對婉茹說話,水生的身子不得不靠後挪一下,不至於太阻擋兩人的交談。只聽仇志說:“婉茹啊,自從你擔任了單位的團支書,各項工作都走在各個團委的前面,成績顯著,有目共睹。今天破例給你透*小道訊息,團委裡,正在籌備一項全縣的青年團員的活動,需要幾個有能力的團委工作者共同組織籌備,我提議把你調來。按照慣例,調上來的人,一方面是來支援團裡工作,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考察新人,存續後背幹部力量。”

仇志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紛紛叫好。水生第一個舉杯,為婉茹祝賀,只是舉起酒杯,略有抖動,只有仇志看得出來。

這天晚上,水生睡得很晚,很晚了還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實現了那個分別時沒有實現的吻:姑娘送他到村邊,夕陽西下,大松樹旁,是水生和姑娘幽深的影子。水生給姑娘圍上了圍巾,姑娘激動的淚如雨下,一下就抱住了水生的腰,然後抬頭,淚眼婆娑,“路上小心,家裡有俺呢。”

姑娘眼睛路春潮盪漾,口唇微張,淡淡的氣息從裡面撥出來,是一種誘人的召喚,檀香小口誘惑。水生不顧一切的吻上去,只吻得女子的呼吸急促起來。夢中的這個女子,已經從“鄰家女子”,變成了嬌美的婉茹。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好夢逝去,失意頓生。水生哀嘆一聲,想到不好直面婉茹,便決定回家一趟。

出門時瞟了一眼不遠處婉茹的宿舍,“婉茹,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婉茹幾乎一夜沒有睡好,對水生的冒失舉動――經過思考,婉茹把水生昨夜的行為定性為“過失”――雖然仍有氣,但是還是原諒了。想到仇志的話,不免欣喜,有點愧疚地檢討一下自己對待仇志的冷淡的態度。

婉茹決定把這兩件事情寫信告訴舒朗。考驗一下舒朗的神經。

………【第十三回 嫉恨生長在裂痕裡(…】………

水生住院了。

被抽調到團縣委協助工作的婉茹聽說了這一訊息,猶豫再三;還是邀請了單位裡的同事一起去醫院裡看望水生。

水生在醫院病床上的樣子很嚇人,頭被紗布橫豎纏得嚴密,只是露出來一張面容,左臂整隻小臂也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

見到婉茹進來,水生臉上露出淒涼的苦笑,眼睛裡似乎有點晶瑩的東西在閃動,嘴巴翕動沒有聲音出來。看來他傷得很重,已經無法表達自己對前來探望的同志們的感謝之情。

聽醫生說,水生頭部受到撞擊,創傷縫合了十多針,有輕微腦震盪,左臂手腕骨折,手指骨折。

據知情人講,水生騎著腳踏車撞車了。

看著水生悽慘的樣子,婉茹心中原本的那點殘留的對他的氣憤,早被另一種氣憤所替代,

“撞車的人哪?撞了人不能就這樣了事嘛。”婉茹禁不住說。

水生一臉的感動,大度地搖搖頭;語音呢喃:“算…了,不必了,誰…願意…出…事故呢。”

“不行,把人撞成這樣,最起碼也要來看望一下,賠禮道歉。”婉茹有點被水生的大度感化了,情緒有些激動。